中医诊治本就是极其耗费一件事情,更遑论他一股脑的看了近百数的病患。
也得亏着原上绝大多数症状相似,不然若是像前世自家中医馆里看那些疑难杂症一般还要分析病理,仔细的辨证施治。
他感觉今日能死在这里。
“哼!说你早晚死在女人肚皮上你还不信,你这纯粹是自作自受!”
“呵呵,就算是吧。今日辛苦你了。”
破天荒的,叶玄没有辩解也没有反驳,反倒是感谢了月红妆一句。
后者微微愣神,半天没反应过来。
卡姿兰大眼珠子瞪大,扑闪着长长的睫毛,语气也随之软了不少。
“你这人真的比四年前我离开时候变了好多,陌生了好多。以前的你可不会这么热心肠。“
“呵呵,是吗?人可能是会变的吧,谁知道呢。”
淡然一笑,叶玄左右看了看寻了一块平日这原上人经常坐的石块坐了下来,长长的吁了一口气。
月红妆也是靠了过来,坐下。
见其脖颈上包扎处依旧渗血,眉头微皱。
“你这是与人斗殴伤的吗?这伤口若是再往里伤半分,只怕你小命不保了。”
叶玄,轻轻摇头:“不是,昨日与郭恒那杂碎起了冲突,被他用长槊伤的。”
“郭恒?镇国公郭茂才的次子,你怎与又惹到他的?”
“谁知道这货脑子是不是有坑,昨日……”
叶玄随即将昨日发生的事情同月红妆讲述了一番。
“你与常宝宝、候策他们去城外古原训练,想入行伍?”
“怎么,不成?我叶家虽不及你月家,却也算是武将世家,我入行伍似乎也是情理之中吧?”
“我不是这个意思,可是之前不是一直抗拒入行伍吗?而且当年你父亲战死,陛下似乎也说过让你做一个太平侯爷……”
月红妆感觉自己越来越不懂叶玄了。
四年的时间,长安城好像许多人和事都变了。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以前陛下重文轻武,我大靖武将想伸展抱负也无机会,可眼下不同,大靖四周,群狼环伺,到了我大靖武将一展宏图的时候了。”
“男儿何不带吴钩,收取北境十五州!我志在我我大靖开疆拓土,助陛下一统天下,成就千古一帝之威名,岂能在长安城做一辈子的太平侯爷!”
叶玄轻哼一声,面带自信之色。
言语更是斩钉截铁。
直接是把月红妆听的有些怔怔出神。
这当真是一个长安城的废物能说出来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