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罢,她眸色微动,交代寒露道:
“让芍药去医馆等着关老,问问他易夫人的情况,其他的事,等大帅醒了再说。”
寒露垂手,“是,属下去知会芍药。”
*
因着纪鸿洲回来,秦音今日不出门。
她在楼下陪孩子们,还没告诉他们阿爸回来的消息。
免得小家伙们上楼闹人,吵得他休息不好。
纪鸿洲直接睡过了午膳。
下午三点钟,外室间的落地钟敲响,他才被这动静猝然惊醒。
人像是打了个激灵,瞬间从床上翻身坐起。
秦音窝在窗边沙发上翻医书,被他这梦游似的动静吓一跳。
她抚了抚胸口,无奈嗔道:
“醒了?”
纪鸿洲赤着身坐在床上,肩臂胸膛肌理精健,绸缎被单堆叠在腰腹间。
他眼帘轻眨,怔怔看了秦音两秒,朝她抬手:
“过来。”
秦音合上书,起身穿鞋,朝床边走去。
“你睡得很沉,累坏了?饿不饿?”
纪鸿洲没说话,握住她纤细臂弯,臂力轻轻一带,将人扯到怀里抱住。
他俯首贴住秦音额发,一条手臂圈着她,一手抚摸她腰脊,又用力抱了抱怀里的身子,这才感受到几分真实,心也跟着踏实下来。
秦音察觉他这副奇怪反应,不觉好笑:
“干什么?魔怔了?”
纪鸿洲吻她侧颊和耳鬓,声腔带着刚睡醒的嘶哑:
“噩梦,沉在海里往下坠,到处找不到你...”
秦音失笑,抬手安抚的摸了摸他后颈。
“你太累了,趴着睡压着胸口,呼吸不畅才做噩梦,我方才看到你手指抽动。”
大概在梦里他挣扎着,但身体太过沉重,做出的神经性反应。
纪鸿洲缓过神,拥着她阖了阖眼,沉沉舒了口气。
这才问了句,“几点了?”
“下午三点。”秦音柔声道,纤细指尖拨了拨他额前凌乱碎发,“你饿不饿?我让人送些饭菜上来?”
纪鸿洲垂眼看她,不答反问:
“折腾那么久,你不陪爷午睡,自己窝在沙发上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