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伦踱步到专给过路行人题诗的白粉壁前,果然有一首新诗:
“仗义是林冲,为人最朴忠。
江湖驰闻望,慷慨聚英雄。
身世悲浮梗,功名类转蓬。
他年若得志,威镇泰山东!”
王伦默默读了两遍,摇了摇头,朝那客人走去。
只见桌子上一盘吃了大半的冷牛肉、两盘菜蔬、七八个叠摞在一起的酒碗,还有半碗冷酒,桌子上也撒了好些酒水。
见王伦走近时,那人又转了个方向坐,顺便将放在长凳上的范阳毡戴在了头上。
王伦微微一笑,便在旁边的桌子旁坐下,朱贵也跟着坐下,又招了招手:“温酒来!”
酒保温了酒,用小木桶盛来,以铜勺取在碗里,王伦说:
“天寒地冻,羁旅无归,相见即是缘分,给这位客人也来一碗吧!”
他举起碗来,朝那客人示意:
“林教头,请!”
那客人原本勉强笑了一笑,听到王伦如此说,脸色一变,顿时站起身来,酒也不喝了,胡乱收拾了行囊,拍下一小锭银钱,说:“你认错人了!”
说完提着衮刀就要朝门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