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伯龙喘了口气,看到王伦递来一碗茶,接过饮了一口,这才说:“寨主,俺那湖西酒店,因需着采买些皮货来,就与武都头那里常有些生意上的往来。”
“先前哥哥吩咐,俺那里就隔些日子,便派管事伙计去阳谷县收货。昨日又去了一队伙计,今早就紧急回信,说武都头遭人陷害,污蔑他通匪,前日晚上就被捉进大牢了!”
王伦顿时一惊,站起身来问:“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先前武松来梁山探望,王伦曾问起他日后的打算,武松便说仍拾起先前的皮货生意,对此王伦很是支持。
虽然梁山这里时常去武松那里收购一些皮货,但若要因此说武松通自己这班“匪”,那就实在太扯了些。
梁山泊周围的州县,与山寨有贸易往来的官员、大户可真不算少,毕竟梁山名下商队众多,只要没有人去认真追查,也牵连不到山寨来的,若只因为与梁山商队有了生意往来,就算通匪,那周边州县通匪的人可就太多了。
韩伯龙便说:“回来报信的管事说,他去武都头的铺子时,铺门紧闭,又去家中拜访,那位武大郎与都头的妻子急切无措,说是接替的新任阳谷县步兵都头,名叫祝实念的,眼馋武都头那匹卷毛黑鬃马,非说原本是祝家庄的,叫咱们梁山得了去,又被送给了武都头,故而这便是通匪!”
王伦顿时大怒,又问:“那祝实念是祝朝奉的什么人?”
韩伯龙说:“那厮是祝朝奉出了五服的一个亲戚,多年不曾走动,在县里开了个香饮子铺,前番武都头请辞,这祝实念得了本县一个西门大官人的资助,便使了钱,贿赂知县,因此得授步兵都头!”
王伦一听到“西门大官人”几个字,心里顿时长叹,看来冥冥中武松注定要经历这一劫难,当真是逃不开了!
于是吩咐地说:“你那里继续派人打探消息,”又转头对许贯忠说:“军师,武松兄弟与我山寨众人一向投缘,此番非得山寨出手相救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