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任惊怒无比,一脚将那人踹倒在地,而后拔剑压在了其脖颈之上。
“将军何必动怒?你我心知肚明,将军明明勇武过人,领军能力也不差,却只能留在后方看家,将军难道不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因为你曾经奉刘璋之命围杀庞统,虽然并未杀死他,可是却得罪了与其关系交好的张飞,下辨危在旦夕,以将军之能,却要留守后方,这难道不是张飞故意在疏远将军吗?”
“末将听闻,将军家眷皆在白水,而曹魏大军逼近,如果继续侍奉刘备,家眷必不能保,如投降曹丞相,则妻子无忧。”
那名心腹被剑压着脖颈却是丝毫不慌,再度劝说道。
“你不是李丘,你到底是谁?李丘是我一手提拔起来的,连字都不认识几个,绝不会有如此见识。”
张任听后脸色变幻不已,而后盯着面前之人说道。
“将军已经猜到了,又何必再问?”
被称作李丘的心腹微微一笑,淡然说道。
“哼,那依你说,我张任,就一定要当这个三姓家奴吗?要知道,吕布的下场可并不好。”
张任冷声质问道。
“哦?不知道将军可知道张绣、杨秋之事?张绣宛城作乱、杨秋西凉起兵,丞相尚且能够容忍,更何况将军本就与刘备手下大将有嫌隙?当今乱世,贤臣良将,莫不是择明主而侍,哪有什么三姓家奴,不过是求存之道罢了,势不如人,躬而侍之,乃是常理,今曹刘两军相距下辨,胜负未分,若是将军此时投效,必受嘉奖,若等张飞兵败,将军再投,恐怕未必就会受到厚待。”
心腹再度循循善诱。
“呼——”
张任眼神闪烁,显然是已经被说动了。
“如果将军还有所疑虑的话,我现在就可以修书一封,请人送往丞相处,即刻安排人进入白水关,定然护得将军家眷周全。”
“李丘”再度说道。
“好,依你之意,我们该如何行动?”
张任犹豫片刻过后,眼中闪过一抹决绝,故主刘璋失势,新主刘备却又不待见自己,与其在这里处处掣肘,不如另寻明主。
“不知道留守大营的五百人当中,有多少是将军的人?”
“李丘”微微笑道,随后将张任的佩剑拿开,站了起来,拍掉了身上的灰尘。
“两百人,剩余的三百人是张飞的亲信,他也一直对我有所防备。”
张任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