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如今看来,谋划似乎失败了。
这让右谷蠡王心中暗道可惜,不过也无妨。
拓跋砚回归头疼的是呼延部,而不是他乌孙部。
若能谋得利益最好,谋不得也无妨。
这时,还未等拓跋砚回答,一旁的乌孙茂生身骑高头大马缓慢行来,脸上带着严肃,用只能二人听见的声音说道:
“王,这拓跋砚是在为靖安军拖延时间,是战是撤,还请王上快快做出抉择。”
右谷蠡王干涸的眉头紧皱,露出三道深深的沟壑,重重点了点头:
“本王知道了。”
而后他又重重叹了口气:“老师,您觉得是战是撤?”
“王,撤吧,若是没有援军,此战不可为。”
右谷蠡王的双手猛地攥起,牙关紧锁,眼中带着愤恨:
“老师,太可惜了,本以为能水到渠成地拿下靖安侯的头颅,是本王接二连三的大意了。”
乌孙茂生面露柔和,缓缓摇了摇头:
“此战罪不在王上,而在军略处,是我们低估了靖安军,
在老夫看来,战局在今日清晨就已结束,五千精锐军卒没有突破千人的封锁,就足以说明我乌孙部军卒徒有其表。
不管是战阵还是甲胄兵器,又或者军卒的个人勇武,都远远不如。
我们需要时间将这些弊端一点点抹去,如此一来,才可与靖安军正面抗衡。
而这时间,不是现在...”
右谷蠡王的脸色变得难看至极,何时向来善战的乌孙部变得如此不堪?
“不过...还请王上莫要着急,此等军卒在大乾只有一支,并且地处西北,头疼的是拓跋部...
至于赤林城内的二十万军卒...不值一提。”
说到这儿,右谷蠡王的脸色变得好看许多,点了点头轻声下令:
“撤吧。”
而就在这时,前方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
“靖安军,冲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