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砚犹如当头棒喝,颜色一黑,身体似乎有些摇晃。
“兄长!”拓跋阿狼惊呼着扶住他,面露关切。
只见拓跋砚咬牙切齿地喝道:
“足足二十万人!!为何没有人通风报信,那些乾人都死了不成?我拓跋部精锐损伤殆尽,对他们有什么好处!!”
他说的自然是乾人内的诸多暗探,以及与他们交好的高官大员。
以往每逢战事,从乾地隐秘渠道来往的书信络绎不绝,多到拓跋砚不想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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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他却迫切地希望,有这么一封书信来告诉他,到底发生了什么!
一旁的拓跋阿狼倒是显得安静,听着斥候传来嘈杂的讯息,脸上露出凶厉之色。
“阿狼,有什么脱身之法吗?”
拓跋阿狼默然,脱身之法有,但他不敢去试。
无他,如今靖安军不知身在何处,若是付出巨大代价脱身而出,再遇上养精蓄锐的靖安军,这些拓跋部精锐就真的完了。
见他如此表情,拓跋砚眼神黯淡了几分,终究是逃不过。
“阿狼,所有精锐归你调配,本王只有一个要求。”
“王上请说!”
“尽可能让更多的族人活着,以求东山再起!”拓跋砚声音空洞,语气复杂无比。
他是草原日逐王,按理说不应在下属面前如此消沉,但眼前的局势让他提不起兴致,
对于那位靖安侯,拓跋砚说不上了解,但也知道此人深谋远虑,攻杀不停,事情一旦发动,便再无回旋余地。
他并不是对拓跋部这几万精锐没有信心,而是对那靖安军更有信心。
他相信,靖安侯林青不会放过他。
先前的一切畅想都是假的。
“王...阿狼尽力而为,还请王上去往中军,您不能有事。”拓跋阿狼的声音悠悠响起。
“好,本王去中军,这里靠你了。”
拓跋砚走了,他要去中军安稳人心,
不管如何,只要他拓跋砚还在,拓跋部就不会亡。
也能给阿狼更宽阔的施展空间,族人也能多活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