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六块八,你爱要不要!”吴婶子也知道,自己今天是大出血了,可她真没那么多,只掏出六块八来。
六块八,在大梁村也算很多了。
但萧国峰不相信吴婶子会没有十六块八,今天必须让吴婶子知道教训,因此萧国峰没接那六块八,只冷冷警告,
“吴婶子,要么给十六块八,要么,我去公安局报案,你侮辱毁谤知青,你看看这个罪名你受得受不得。
到时候,你也会成劳改犯,你的儿女就是劳改犯的孩子,我看以后谁敢去你女儿,谁敢嫁你儿子?你自己掂量掂量吧,是十六块八重要,还是你的名声和儿女的前程重要?”
“你 这个挨千刀的,我给我给还不成吗?”吴婶被气得只能妥协。
因为劳改犯在农村可是抬不起头的,走到哪儿都会被人吐一口唾沫戳一下脊梁骨,吴婶子可不想成为这样的人,只好不情不愿地拿出十六块八。
萧国峰这才满意,接过钱,“以后再冤枉人,可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你。”
吴婶最大的恶不是占便宜,而是为了占便宜,冤枉她媳妇!
想到媳妇身上本就背着莫大的冤屈,萧国峰心疼得不行,立刻迈步出了吴家,走在清冷的月色下,急匆匆的往媳妇的茅草屋里去。
等走到媳妇家门口,萧国峰一眼就看到小妹正和媳妇一起洗菜,萧国峰笑了,这样姑嫂和睦的一幕,让他很高兴,赶紧迈步小跑过去。
“二哥,你来了。”
萧冬梅见二哥回来,立刻起身过来。
“萧国峰,冬梅,咳咳咳……谢谢你们今天为我家采薇解围,咳咳咳……今天留下来吃饭吧!”
茅屋内传来郑采绣的声音,说一句,咳几声,听着很痛苦,萧国峰上辈子听媳妇说过,郑采绣这是患了哮喘。
这病萧国峰在上辈子临死前也得过,一开始是晚上咳,白天没事,他还以为是支气管炎,自己买了消炎药吃,还是媳妇 听出她咳嗽的声音不对,说这咳声听着很像她姐姐当年临死前咳嗽的声音,媳妇被吓哭了,他听话的在媳妇地带领下去医院检查,最后才知,那是咳嗽变异性哮喘,好在是变异性的哮喘,能治好。
医生给他开了信必可和孟鲁斯,媳妇怕她忘记吃药,还多买了两份,就放在铺子里,让他不舒服的时候,记得吃药喷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