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不管钱宇赫怎么认错,帷幔后却再没传出夏皇的声音了。
而这个时候,一旁的普海鸿也走上了前,挡在了钱宇赫前面,缓缓出声:
“钱相,陛下累了,且先离开吧!”
“陛下......”
钱宇赫抬头,一双老眼泛湿地看着前面的帷幔。
见帷幔后始终不再有动静,钱宇赫最终只能沉重地站起身,朝帷幔后的龙榻深深一礼后,才无奈退去。
不过钱宇赫刚退出两步,帷幔后却又突然传出了夏皇的声音:
“钱爱卿,你可知道蔺松为何能成为两朝宰相、甚至在今朝病死都还在任上?”
闻声,钱宇赫后退的脚步一顿,抬头再次看向前面的帷幔。
只不过没等钱宇赫开口回答,夏皇的声音再起:
“蔺松一生有功有过,他虽然心中有私,但也有公,他能顾全大局,能为朝廷着想、为朕担事!”
“身为朝廷数十年的宰相,蔺松权势滔天,他想做什么不是轻而易举?可在他管理的朝廷内,却还能有这个派系、那个派系存在,并且势力都能跟蔺党抗衡,为何?钱爱卿想过这个问题么?”
“你想学蔺松,却只学了个表面,失了他的公心!”
“赵瑜现在是太子,以后迟早会是这大夏的天子,你身为宰相,以后有的是机会为他尽忠......”
“钱爱卿下去多想想吧!”
话说到一半,夏皇的声音戛然而止,说的却也不再是银子的事情。
钱宇赫一听,心中一凛,在原地怔了一瞬后,当即面不改色地再次朝帷幔后一礼:
“是!臣明白了......”
钱宇赫回答得模糊不定,既没说是明白了夏皇的话,还是说会下去好好想想,躬身一礼后,便退出了寝殿......
“咳咳咳咳~~”
待钱宇赫一走,寝殿的帷幔后顿时传出了一阵轻咳。
普海鸿一听,急忙转向龙榻:
“陛下,且保重龙体,勿要跟钱相置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