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宸询问黄石的溯源之法，可有什么特殊之处，黄石告知跟紫宸的只是稍稍有些不同，但区别不大。

想知道关于普通神法也能溯源的真相，或许只有找到格山。

“格山可有说过，怎么离开这里，回归神界？”

“这种大事，我可不知道，我身份太低。”

若是在神界，一个神位绝对是大人物。

可在这域外空间，低神位则是最普通的。

“这些年来，你们一直在逃跑吗？”

“只有神族那些家伙才在逃跑，我们可不一样，我们在寻找空间裂缝。”

黄石自豪的说道：“大人当初说过，这个世界并不完美，故而会出现一些裂缝，我们只要发现，就必须得破坏掉。”

这些年来灵族们一直在干这种事情，包括黄石在内，却一无所获。

黄石喝光了壶中酒，“对了，大人曾经说过，这里与其说是一个险地，不如说是一个遍地都是机缘的地方。”

“遍地机缘？”

紫宸一怔，他来到这里十几年，看到的只有危机。

通过几个神位的记忆，也没有发现机缘。

那些被他杀死的神位，多年来一直在生存的边缘挣扎着。

天道箭矢以及天道兽，就是最大的威胁。

“是的，天道兽就是机缘，天道之光也是。”黄石说，“当初我们离开时大人说过，试图去感知天道之力，那是我们未来强大的根本。放眼整个神界，也就只有在这里，才有接触天道之力的机会。”

“你有没有试过？”紫宸问道。

黄石翻了翻白眼，“天道之光太可怕，我可不敢去尝试，至于天道兽，也能轻易弄死我，我自然不去送死。”

紫宸说道：“那你这些年也在逃，跟神族没什么两样。”

黄石轻哼一声，“不一样，我们是带着希望的逃，神族完全是在绝望中等死。”

紫宸没有跟黄石继续辩论，他觉得这没什么区别。

不过这倒是给紫宸提了一个醒，他似乎可以尝试着，去感知天道之力。

接下来二人同行，紫宸询问黄石关于天道兽的事情，这些年他只是远远看过天道兽，不曾真正交手。

“太可怕了，随意的攻击都带着难以想象的力量。”

黄石多次遭遇天道兽死里逃生，现在回想起来依然心有余悸。

“它的攻击手段主要是什么？法力？肉身？”

“肉身，不曾见过使用法力。”

“速度如何？”

“很快。”

黄石知无不言。

数日之后，二人遇见了一只天道兽，但是并没有主动上前挑衅。

因为在另外一个方向，有两个神族的神位。

等到天道兽远去，紫宸跟黄石上前，截住了两个神位。

很快，两个神位就变成了尸体，紫宸动用溯源之法，得到了十一道规则之力。

这是无主的规则，漂浮在紫宸面前，非常纯粹。

在紫宸的强烈要求下，黄石也动用溯源之法，得到了一道规则之力。

一个是十一道规则，一个是一道规则。

但是看着紫宸面前的那十一道规则，黄石摇头苦笑，“咱俩这差距，实在是太大了。”

紫宸的规则只是神法级，而黄石的则是神位级。

虽然论气息，黄石溯源的规则很强，但是论精纯度，神位级却不如紫宸的神法规则。

这便是本质上的差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