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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襄王如今是真的后悔,这个儿子敢欺瞒他这么多次,怕是从未把欺君之罪放在心上,如今,他必须要他长长记性。
今天若是他不交出卧龙令,就别想离开这里。
“来人!搜太子的身!”齐襄王指着身旁侍卫道。
侍卫犹豫了片刻,一旁的公公连忙跪下道:“这些粗人哪能碰太子的千岁之身,万一碰坏了,王上也心疼不是?这得罪人的事就让老奴来吧。”
他见王上不发话,算是默许了,于是爬到太子身边,磕了个头道:“太子殿下,如今这块令牌,您若是带在身上,就交由老奴呈给王上。
太子殿下,听老奴一句劝,王上对您一片拳拳之心,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江山社稷,都是为了太子殿下的未来,太子殿下莫要再跟王上置气了。”
说着低头伸出双手,等着太子把令牌交出来。
他也是潜邸的老人了,齐襄王还是太子时,他就跟着他一路来莒城,直到先王被杀,他跟着当时的太子去了太史敫家一起做园丁。
太子健出生以后,他抱小主人的次数比齐襄王还多。太子健这一路成长,他也没少替他操过心。
可没想到太子却把他推倒在地,大声道:“就是令牌在本宫的身上,本宫也绝不可能把它交出来。
父王,您别为了几个外人,就动不动想夺我的权!您想过没有,要是没有这些人,我也不会变成这样!
您怎么不去夺他们的权?不去夺驸马的权?反倒夺您亲儿子的权!”
“你!”齐襄王听了太子健这番本未倒置的话,气血一下冲上脑门,眼前一黑,身体不由向一边倒去。
“王上!”公公连滚带爬与侍卫一同扶住了齐襄王,太子健与田儋跪在原地,愣在当场。
公公见齐襄王身体僵硬,双目紧闭,带着哭腔喊道:“来人,来人呐,太子殿下,快去宣太医!”
这时候了,他还不忘让小主人去做这个人情。
可太子见自己把父亲气成这样,两条大腿战战发抖,哪还站得起来。
此时田儋一骨碌爬了起来,边跑边喊:“快,快带我去医馆,我要为王上请太医。”
他那圆润低沉的声音,顿时响彻了半个齐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