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王建一眼看到那枚羽箭,向左右喝道:“还不快把田假这逆贼给我拿下!”
御卫们一拥而上,免去田假的金冠,剥去他的吉服,将他按倒在地。
“王上,冤枉啊!”田假不明就里,还想为自己申辩。
然而外面,他的士兵们也都被五花大绑,按倒在地,他顿时蔫了,哆嗦着两腿,被跌跌撞撞地拖进了囚车。
“王上,仅凭这一枝羽箭,不断定田假的有罪,待臣花些时日……”后胜并不相信田假会做这样的事,于是劝道。
“你去给我暗中查查田儋,但对外放出风声,就说这事是田假干的,”齐王建两条威风的浓眉拧在了一起。
当年,他从父亲那班老臣的手中夺取卧龙堂时,田儋不过是个十岁小儿,一晃十余年过去,是该把它收回来了。
“是,王上,”后胜应道。
临淄西侧,王府。
田儋则坐下喝了一口茶,这时管家匆匆忙忙走进来。
“王爷,听说了吗?忠勇伯被王上抓起来了,不知是不是跟那事有关。”
“田假?”田儋放下杯子,看来他计划奏效了,王上果然开始怀疑他。
一旦田假没了,齐王若是出了什意外,王位就是他的囊中之物。
接下来只要除掉那个侍卫,这件事就绝不会怀疑到他的头上。
眼看机会来了,他压抑着心中的狂喜,面不改色对管家说道:“知道了,去做你的事吧。”
夜里,地牢里到处都是受了刑的士兵哀嚎。其中一个十七八岁的青年侍卫抱着手臂,蹲在角落瑟瑟发抖。
前几天,他刚出王府,就看到一个街头赌摊,想着玩两把,谁知把钱输了个精光,还押上了他的宝剑。
对方一看他是王府护卫,十分客气并没要他钱,还把一支别的客人押在他们那里的四楞羽箭给了他,说是不敢私藏兵器。
这种破甲箭不会装备在寻常士兵身上,虽然略小了些,当个吹牛的资本也挺不错的,于是他就抱着替摊主消灾的想法,勉为其难地收下了,装在了自己箭壶中。
谁知今天会发生这等惨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