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贾赔笑道:“我就是有点牙痛,您老别跟我一般见识,我这点工资,还买不起保时捷那样的好车呢,懂个啥。”
吕不韦一想,自己可是大秦教父一般的人物,跟他一个打工仔有什么可一般见识的,于是他接下去说道:
“墨翟费了多少心机,用了多少手段接近你们秦王,当时就是嬴政,我就不说了,他当时搭上了嬴政这条关系后,你知道他第一件事是什么吗?就是向嬴政屡进谗言,败坏我的名声!”吕不韦气得捏紧了奶茶杯子,仿佛过了近千年,这口气还没有消。
“偏偏嬴政这没良心的小兔孙,他真是真信了,”吕不韦露了痛心疾首的表情,“先罢免了我的职务,然后又让我从哪来,回哪去,在河南封了一块地,把我赶出京都!我可是他的仲父呀!我伺候完他爹,又来伺候他,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他这样对我,你说我在河南老家,还能有颜面吗?”
他说得口干舌躁,怒气冲冲喝了一口奶茶,继续道:“我都已经这么惨了,你知道墨翟他干了什么吗?”
他回想起那一天,嬴政在朝堂上,先是命人宣读了夷嫪毐三族的决定,接着又给他在河南加封了五万户。
在这微妙的情况下,群臣顿时议论纷纷,他们都很清楚,这是逼相国告老还乡。
吕不韦站在朝堂上,作为职场老油条,他知道该出来表示表示。
“感谢秦国多年来的栽培,我觉得我还能为秦国发挥光和热,最近发生了一连串的事,我作为相国,理当为王上分忧,责无旁贷……”
“相国大人,我不是来跟你商量,我是来通知你,趁我还没有打算要你的命之前,赶紧回老家。”嬴政的声音从高高的台阶上传来。
吕不韦惊呆了,那个沉默寡言的小子,怎么敢这样大声与他叫板?
他不顾君臣礼仪,抬起头。青年帝王的半张脸都隐藏在旒冕后的阴影中,让人看不清他的神情。
但他仍能感觉到阴影中那双眼睛放出了寒光,与自己进行着无声的对峙。
自己明明控制他身边所有人,他到底哪来的底气?
一定又是墨翟!是他给了这个青年君王底气。
也罢,他先回河南,然后找到墨翟这个人,定要让他知道,做他吕不韦的敌人,他还嫩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