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样的皇帝,这样的朝廷,这样的朝中公卿,又怎能得百姓拥戴,这大好江山又如何能够长治久安呢?
一时之间,刘表竟然陷入了无限的矛盾之中。
一方面是,刘表内心的坚守,对生命的珍视,无论高低贵贱,一视同仁。
另一方面则是,刘表若想改变这种现状,就必须得掌握更大的权势,方有可能。
可刘表若想掌握更大的权势,就得跻身朝堂,就得放下心中的这一份美好,变得漠视生命,变得冷血无情,变得懂得权衡利弊,懂得互相妥协。
要不然在一群吃着人血馒头的恶魔眼里,就如同乌鸦眼里,白色的天鹅也是有罪的一样。
如若不能与他们有相同的理念,自然就会遭到排斥,最后说不得还有身死族灭的可能。
一时之间,刘表竟然对这以往颇为向往的朝堂,产生了丝丝抵触的情绪。
皇帝刘宏见得刘表凝眉模样,也知刘表一时半会儿还接受不了,朝中公卿冷血无情的现状,是故也是低叹一声。
“皇兄是不是觉得朕与一众公卿都是冷血无情之人?”
“朕其实也不想如此,毕竟这些死伤的百姓也都是我大汉子民啊。”
“不过若是错过了这番契机,再想有这等削弱世家大族的机会,就着实是可遇而不可求了。”
“是故朕也不能因小失大,只得铁了心肠,放任黄巾叛乱越演越烈了。”
“当然等日后皇兄也登临三公之位,也许就能体会朕此刻有心无力的心情了。”
皇帝刘宏原本还得意的炫耀一番自己的才智,谁知却用一众公卿的冷血无情吓住了刘表。
同时皇帝刘宏也深知只有刘表慢慢经历这些黑暗的东西,方能真正的在朝堂站稳脚跟。
不过从目下情况来看,一年半载之内,皇帝刘宏却是不打算将刘表提拔进入朝堂的,毕竟没有那番尔虞我诈的心力,进入朝堂只会害了刘表。
是故皇帝刘宏又解释一番自己的不得已,倒也不在纠结这个话题,随后皇帝刘宏却是又开口道。
“此前宴席结束之后,小黄门前去传诏槐里侯皇甫嵩之时,却是隐约听得皇兄及诸位皇叔、皇伯,似乎是在谈论凉州刺史宋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