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续的妻儿闻言,多少有些泪目,不过羊续之妻还是开口言道。
“妾身听闻夫君随从书信告知,夫君尽散俸禄救助百姓,是故才和秘儿前来探望。”
“夫君也不必劳心我等衣食,妾身可以自己纺纱,秘儿这等年纪也可以出仕养活自己的。”
“我等只盼能常留夫君身旁,照顾夫君衣食起居便可。”
羊续闻言,又是眉头一皱。
“你们还是回去吧,秘儿不便在此出仕!”
羊续身为汝南太守,按照他那清正廉洁的脾性,着实不可能徇私任命自家孩儿。
刘表见此,却是不禁轻咳一声。
羊续的妻儿这时才发觉屋内还有一人,而只顾与妻儿叙话的羊续,这时多少也有些尴尬,是故忙开口为双方介绍。
“此乃吾兄,山阳刘氏刘表刘景升,此乃吾妻及长子羊秘!”
羊续妻儿见此,忙躬身拜道。
“妾身拜见兄长!”
“侄儿羊秘拜见刘伯父!”
刘表见此,也忙双手微扶二人起身。
“弟妹、贤侄,快快起身!”
“方才刘某还在苦恼兴祖贤弟的衣食起居呢,弟妹来了,却是再好不过。”
“此外依照羊氏家学,羊秘才学应当也是上佳,我南阳治下倒是正缺此等贤才,不若贤侄便与刘某回返南阳去吧。”
羊续之妻闻言,自是喜不自禁,而羊秘闻言,却是不禁将目光看向了父亲羊续。
而羊续听得刘表之言,也是多少有些错愕。
一方面,羊续自然也希望自家孩儿能够有所出息。
而另一方面,羊续又觉得此举多少有些欠人情,是故不知道该不该替自家孩儿婉言拒绝此事。
刘表见此,却是非常直接的从怀中掏出六锭马蹄金,递到羊续的妻子手中。
“为兄欲征辟羊秘担任南阳析县县令,县令俸禄六百石,此乃羊秘一年的俸禄,且交与弟妹手中,万望弟妹照顾好兴祖贤弟的身体才是!”
说完,刘表便直接拉着羊续之子羊秘,奔出了小院。
既然羊续为难不好做决定,刘表索性就直接替他做了决定。
一来,能够成全羊续夫妻之情,二来,也能拐走一名青年才俊,着实是一举两得呀。
而看得刘表直接拉着自家长子羊秘离去,羊续倒也不好再赶自家夫人返回泰山郡老家。
毕竟自家妻儿千里迢迢而来,饭都没吃一口,就把人家赶回去,也着实有些不像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