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学后进刘巴拜见刘公,事情的原委晚辈已经调查清楚了,确实是我父亲刘祥的过错。”
“前番也确实是晚辈‘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此番负荆请罪,还请刘公责罚!”
“常言道‘子不言父过,臣不彰君恶’,我父亲刘祥所犯的过错,我这个做儿子的不便置评。”
“但犯下过错就得接受惩罚,我愿代父受过,任凭刘公打杀、绝无怨言!”
随着刘巴躬身拜倒,那狰狞的荆条,顿时在他的背上划出一道道的血痕,乃至他的整个背部都变得血肉模糊。
刘表确实对刘巴之父刘祥颇有意见,但对于是非分明、敢作敢当的刘巴,还是颇为欣赏的,毕竟刘巴在历史上也还是颇有些名气的。
此番见得刘巴因为跪倒请罪,荆条把他整个背部都弄得血肉模糊,刘表着实有些心疼的快步上前将他扶起。
随后刘表一边为刘巴解下荆条,一边叹息道。
“子初,‘人非圣贤、孰能无过,过而能改,善莫大焉’!你有改过之心便可,真的没必要这般苛责自己,且随我入帐敷些伤药吧!”
扶刘巴入得大帐,刘表又掏出上好的伤药,亲自为刘巴治伤。
刘表的种种举动自是让刘巴感动不已,不过想到父亲刘祥与刘表的对立,刘巴却是再次为难的说道。
“我父亲功利心甚重,刘某虽规劝他辞官回乡,但他却是死活不愿。不知刘公可有法子,既不伤他颜面,又能让他不至于生乱呢?”
对于刘表,刘巴是佩服之至的,甚至早就有投效之心,要不然他也不会从零陵郡追到南阳,又从南阳一直追到京师洛阳去了。
可自家父亲刘祥一心跟刘表别苗头,甚至还恩将仇报的弹劾刘表拥兵自重。
结果现今被刘表指使的竟陵刘氏、安陆黄氏全面架空,也算是咎由自取吧。
现今看着自家父亲每日怨天尤人,乃至对刘表心生怨念,刘巴就更是看在眼里、急在心里了。
所以夹在父亲刘祥与刘表之间的刘巴,着实有些为难,只盼能寻个法子缓和缓和两边的关系。
听得刘巴话语,刘表也能明白刘巴内心的苦楚,可若是任由刘祥施为,刘表又怕刘祥再闹出什么乱子来,那可就真的是得不偿失了。
待刘表细思一番之后,却是想到了一个两全其美的方法。
“子初,你也知你父亲刘祥以及江夏郡丞都是汝南袁氏的人,再加上他们上次的背刺之事,要让本帅放开对他们的桎梏那是不可能的。”
“毕竟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本帅也不敢冒那么大的风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