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三年着急忙慌的走到门口,吴大钱捂着头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那几座小山消失了,张三年脑袋乱了,他感觉发生的一切事情都显得格外抽象。
(妈的!快逃!)
张三年逃逸到了一个张家人的世界,还没缓过神来就逃到了另一个世界,张家人的世界似乎是无穷无尽的,就像沙漠中的沙子,他在一分钟内跑遍了几乎所有的世界,他眼中的世界重叠起来,他眼前是一片沙漠,一片森林,一个残疾的老人,或者是自己。
“卧槽!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张三年大声喊叫,所有世界的张家人也在执行他的动作,他能感觉到让自己变成这样的东西一定就在他面前,他深吸一口气,一拳打了过去,他或许是打碎或打死了其他张家人重要的东西,无数的绝望感仿佛给他心脏扯成了好几块,他回到了现实,而面前正是一脸尴尬的画家,还抓着他的手。
“你别打我嘛,我刚才看见你倒庄园门口了,别打了!”
张三年什么话都听不进去,他就想把画家给杀了,16种感官又一次在他身体里生出,画家也变得不再抽象,每一个部位张三年都能感觉到。
“回应我的呼唤!哈母!”
仿佛是回应了他一样,霎时间,张三年周围的区域充满了哈母的洞,就像一只只眼睛一样,张三年用延伸出来的触手扯下了身体上的所有血肉,触手上装满了彼时刻印,被扯下来的血肉会在一瞬间恢复。
“这什么东西?怎么这玩意还是个媒介啊?我靠!”
画家想要靠近张三年,却被一股同等的力量推了开来,它只能看着张三年将更多的血肉扔进洞里,张三年再也感觉不到任何痛苦,而痛苦全部转移到了画家身上。
不知多少年过去,张三年一直在不停的抛出血肉,画家疼的一点都不能移动了,张三年跟哈母做了个等价交换,彼时刻印因为太多次的自愈而脱落,张三年连骨头架子都没有了,不知道是什么支撑他活着的。
在他临近死亡的最后一刻,洞里吐出了属于哈母的血肉,附近的触手将这些血肉一点点的给张三年拼了上去,他成了神仙,在哈母之下的神仙。
“我要整死你!让你感受感受我的痛苦!去你妈的!”张三年向着画家扑去,他的身体突然僵硬,随后眼前呈现了另一番场景,他在这多少年里早已经忘了的场景。
庄园的走廊,张三年就像平常一样的站着,项日魁就在他身前,张三年想把他杀了,但全身上下只有嘴能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