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不是荒无人烟的地方,起了纷争必有人察觉,唤来问一问便知。”
后来说话的这名白凤族修士,有意无意看了酒棚一眼。
客人们顿时变了脸色,神情紧张。
可白凤族却并没有刻意找他们的麻烦,而是朗声道:
“我白凤族小辈在此出了事,难道天霜城就该如此不闻不问吗!”
声音入耳,乍听起来不高,但却犹如闷雷萦绕在心头久久难以散去。
酒棚下的客人,大多被震的面色潮红,气血翻腾不止。
但他们也只能受着。
仙域强者为尊,没有足够大的拳头根本就不存在道理可言,除非执意求死。
修为被封禁的落天霜也不好受,一只手捂着胸口,另一只手死死撑在临近的桌子上。
另外一对师徒则相安无事,面色如常。
少顷,天霜城的南城门处,一道流光掠来,落地现出身形,乃是一名身穿银白甲胄的军士。
“天霜外城南门驻守统领沈方,见过二位上仙!”
名为沈方的军士神变境的修为,尚还看不透对方的来头,以上仙相称便是最大的礼敬。
“行了,这些虚礼就不必了。”白凤族修士背负着双手,皆是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
“我来问你,昨日黄昏前,可有见到此地发生过冲突?”
银甲军士沈方笑道:“过往修士起冲突是常有的事,每天时有发生。”
“我是问你有没有见到昨日黄昏前此地发生之事,少在这跟本座绕弯子!”一名白凤族修士怒道。
“上仙且先息怒。”沈方依旧面带笑容,不见畏惧。
“我们天霜城历来中立,通常状况下不会干预任何冲突,不闻始末,不问来由,这时城主定下的规矩。”
“也正因如此,天霜城才得以长久的在仙域立得住脚。”
“故而如上仙所说,昨日发生在此的冲突,沈某与驻守南城门的同僚并没有留意,也无权留意……”
听着沈方这般不卑不亢的言辞,酒棚下那位年长的小二禁不住嘴角上扬,心中甚是欣慰。
他虽与凤族的某位同在吞灵圣殿担任护法一职,可实则私下并无交情,更不必说天霜城与白凤一脉了。
酒棚中独饮的新掌柜,自是捕捉到了这些动向,但表面依旧不动声色,持看戏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