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一柱香的功夫，他竟直接越过了许久无法突破的瓶颈，一步踏足绝顶界主之列。

孙小空仅剩不多的意识大致推断，如今他纯凭修为便不再弱于陈南白老盟主等人。

论战力，二人更是联手都不如。

“炼天老贼，你这是在玩火……要是这次炼不死小爷，小爷出去就把你头扭下来了……”

孙小空第一次感觉如此无力，师父赐下的不死之身仿佛已变成累赘，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煎熬让他接近崩溃，意识正渐渐自我消弭。

众生鼎外。

炼天道人正眼神火热，一双血瞳看透鼎壁，细细观察着鼎内的情况。

孙小空果然不曾辜负他的殷切厚望，竟真的熬过了那般庞大的界力灌顶，渐渐步入炼化正轨。

若换作旁人，早就爆体而亡了，包括他自己也不例外。

数十位界主，数十方不同的世界，数十种不同的道，再加之众生之气，情欲执念，凶煞之气……

如此强行杂糅在一起，彼此排斥却又相互融合，期间所产生的狂暴能量无可想象，无可言喻。

也只有他等了亘古才等来的这个气运之子能承受了。

接下来便只需静静等候了。

待到将海纳百川的孙小空炼成人丹，而后将其服下，那他便是真正做好了突破域主的准备。

并且，到那时他也再不会怕诛邪盟找上门来清算。

因为不管来多少人都只能是他的养分，就算葬神山内那只魂煞帝皇来到这无法之地也奈何不得他。

炼天道人再望向遥远处，盘坐于矮山头上的削瘦身影。

他感受得到那尊面临坐化的界主已至穷途末路，腐朽凋零，断绝生机也只在虚实之间了。

或许人丹炼成之际，也正是界域本源回归天地之时。

一切恍如天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