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谁能想到右武卫居然能从头到尾保持清醒,丝毫没受影响。
这样的军队,不光敌军会害怕,就连友军都会心生忌惮。
韩腾微微抬起耷拉着的眼皮,慢悠悠地说:“这就是碰运气的事儿。” 总之,嘴上坚决不承认其中有什么特别的门道。
吴巡出来打圆场,说道:“我们如今在长安哪能完全了解前线的具体情况。不如等七郎和诸位将军班师回朝后,再好生说道说道。”
卢自珍闻言,微微侧过头去。心底暗道,知道什么叫一家之言,什么叫不传之秘吗?右武卫想必在这方面钻研得相当透彻,才能在面对敌军营啸时,做到临危不乱。
真若是那么好来的,他至于为了两篇操典就“卖身”吗?
吴巡还真以为轻飘飘两句话,就能让众人一起施压,让右武卫交出秘诀?
别看大家都是为大吴效力,但该有的 “门户之见” 一直存在。不然怎么没见同僚们把自家祖传的兵书、阵图拿出来,让大家参详参详呢!
此刻,被长安众多同僚惦记着的南衙诸卫,还在草原上慢悠悠地班师回朝。
真“搬”!
先前的缴获大多堆在营地中,蚂蚁搬家似得一点一点往后方运送。
牲畜这类活物还好办,只要安排一群牧羊人、牧马人,就能赶着它们往前走。
草原上的人虽然逐水而居,但不代表他们没有固定资产。那些帐篷、陶器、毛皮之类的东西,不都得靠人背马驮吗?
南衙诸卫和并州大营终于体会到那种可能在半路上趴窝的,甜蜜的痛苦。不过在这种时候,没人叫苦叫累。
缴获来的牛马数量不少,军士和民夫只需要负责把物品捆扎好,放到牲畜背上就行。
没错,就连车架都不够用了!
远在后方军寨的庄旭,脑子里已经浮现出并州城的舆图,开始琢磨选在哪里摆摊,来个清仓大甩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