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你嫂嫂、芊芊一起,给那几个女子画像,记下姓名,告诉她们,若传出什么流言,自有她们的去处。”
李氏应声,立刻去着手张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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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历方才的事,萧煜本就不好的胃口更差了,贺太傅还没回来,他和贺章打过招呼就起身离席,到偏厅休息。
言卿想看热闹,自己出了偏厅,跳上屋顶,找到贺文守着的客房,掀开瓦片。
只见萧长时衣衫随意丢在地上,上面都是从身上擦下来的秽物,而萧长时正扶着膝盖艰难的从恭桶上站起身,面色灰白,一副有气无力快要虚脱的样子。
此时此刻,他才感觉身体好受些,沉着脸,闭眼舀起一瓢瓢水往自己浇。
看他一副要吃人的样子,言卿有些担心,太子会不会记恨贺家,影响王爷和贺家的合作。
萧煜听他凑到耳边说完担忧,指腹摩挲着茶杯,神色悠然扬起唇,“贺太傅为官几十年做到文臣第一人,不是徒有虚名。”
言卿松了一口气,又出去看萧长时如何了。
差不多过了一个多时辰,见萧长时还没出来,司墨捧着萧长时备用的衣裳走到门口,小声问:“殿下,小的把衣裳拿来了,可要小的伺候?”
“进来。”
里面传来萧长时冷冰冰的声音。
司墨轻轻推开房门,虽然味道被水冲淡了很多,但依然可以闻得到。但他只能当做闻不到。
低着头走到萧长时身旁,司墨恭敬的弯腰,捧起衣裳递给萧长时。
萧长时换上干净的衣裳鞋袜,穿戴整齐走出房间。外面除了贺文没有任何家仆侍卫。
见萧长时出来,贺文迎上前低头恭敬行礼,“殿下。”
萧长时睨着贺文,想看清楚,他脸上有没有别的表情,比如嘲笑。
但贺文始终保持恭敬的样子,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这让萧长时心里的尴尬、难堪缓解些许,他收起目光直视前方,冷声问:“厅中现况如何?”
知道萧长想问是否有关于他的留言传出,贺文恭敬回答:“今日家仆失职,采买了腌制太久的鳜鱼,这道菜没上,已经让后厨换了其他菜品。”
他的解释,表明整个贺府的态度和处理方式,多的他一句都没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