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份预感中,她被楚秋一掌打成了溅射性的血肉碎片,毫无还手之力。
她抿着嘴唇,露出一丝劫后余生的神情,暗道不愧是义父亲自挑选的弟子,几年未见,便已成长到这种地步……
随后,禄墨心底就闪过了一个念头,“或许林听白这次真的托大了,他以为人死如灯灭,却没想到,义父的仇……有人能报。”
……
与禄墨分别后。
楚秋心底思考着她方才那一番话。
国师林听白的借刀杀人之计简直是阳谋,无论那个寻安王赵靖是否与方老头有仇,又是否在方老头的死中扮演了重要角色,这根钉子算是在自己心里埋下了。
至于禄墨。
这女人摆明了是被林听白所利用。
楚秋并不怀疑她对监察司的忠心,或者应该说,是对方老头的忠心。
但林听白引她前来,恐怕也是试探自己的一步闲棋。
若自己心胸狭窄,没有容人之量,今日定会要出手除掉禄墨,无论死的人是谁,都能大大削弱监察司的力量。
哪怕自己容得下禄墨,此番过后,心中也未必没有半点疙瘩。
左右都是林听白占了便宜。
楚秋轻轻拨弄着二驴的白毛,叹息道:“混庙堂的,果然都是心黑手狠的货色,跟他们斗智,明显是以己之短攻彼之长。”
“不过还好,我是个莽夫,等实力到了,直接弄死他便是。智斗?狗都不玩。”
噗噜噜!
二驴吹了吹嘴唇,仿佛在说:驴也不爱玩。
楚秋顿时被它逗得一笑,随即翻出两张皮纸,一大一小。一张是写满了注释的《后天灵修法》,另外一张,则是他当年在那位已经想不起名字的‘血魔刀’身上所得。
他对照着写满注释的那张岐龙山秘宝,开始尝试破译自己手中那一份。
一人一驴,就这么滴滴哒哒,在黄土坡道渐渐前行。
至于要到哪儿去,随心所欲,走到哪儿就算是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