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姑娘此行是为了邪惑宫而来吧。”詹元明看向燕北,伸手虚引道:“能否借一步说话?”
“多谢詹庄主好意,我来得匆忙,连份像样的见面礼也未曾准备,就不到贵庄叨扰了。”
燕北攥着缰绳,淡淡道:“今日我来确是为了邪惑宫,但也是想问东湖山庄要一个态度。”
若说燕北先前还算得上是礼数周全,不失体面,当这句话问出口以后,就显得有些不太客气了。
“要我东湖山庄一个态度?”秦鸿轩眯了眯眼,实在忍不住问道:“你以何种立场要东湖山庄给你一个态度?莫不是想用大离监察司来强压东湖山庄一头?”
“这里是大胤,不是你们大离,监察司的手再长,也伸不到东湖山庄来!”
说到这里,秦鸿轩沉声道:“若是大离夜主要以惊世武夫的身份到庄内讨教……”
他本还想放两句狠话,可结果话到了嘴边,实在还是说不下去了。
倒不是他底气不足,觉得东湖山庄真没有这份底蕴拦下一个四品武夫。
而是他对自己这位师兄十分了解。
倘若再说下去,回头大离夜主真的打上门来,怕是真的只能由他来拦。
“詹庄主,您身边这位前辈的脾气未免太大了点,三两句话就要扯到监察司,若这是东湖山庄的态度,就当晚辈今日从未来过。”
燕北从二驴口中夺回玉鳞刀,顺势收入刀鞘,“既然谢秀的家眷已经送到,晚辈也算对得起当年那份交情,告辞。”
眼看燕北揪着二驴的耳朵似乎催它离去时,詹元明脸上不禁浮现出一抹无奈的表情,暗道谢秀这两位朋友还真是一个比一个更难缠。
“楚姑娘,且先留步。”
他踏着气旋飘身上前,拦住了这一人一驴的去路,温和道:“谢秀是我山庄弟子,亦是未来的庄主,他的事,东湖山庄自然不会置之不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