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要报官!不能让这些小人得逞!”一个年轻人义愤填膺地说道,“我们要让官府知道,这里还有正义存在!”
“是啊,报官报官!”众人纷纷响应,声音此起彼伏,充满了坚定和决心。
在百信药店的深宅大院里,东家虞煦正焦急地在书房内踱步,手中紧握着一块温润的玉佩,不时地望向窗外,期盼着那两位执行他计划的小厮能够尽快归来,带来他想要的“好消息”。然而,命运似乎总爱与人开玩笑,正当他心绪不宁之际,门外却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伴随着沉重的敲门声,打破了这份不安的宁静。
“开门,官府办事!”门外传来王衙役那不容置疑的声音,虞煦心中一紧,连忙整理了一下衣衫,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快步走向门口。门扉轻启,虞煦躬身行礼,以他一贯的圆滑姿态,试图用笑容和几枚铜钱化解这场突如其来的风波。“不知官爷上门有何指教?些许薄礼,不成敬意。”他边说边将手中的铜钱递上,眼神中却难掩忐忑。
然而,王衙役却并未领情,他冷哼一声,将铜钱随手一挥,让它们散落一地,眼中满是对虞煦的不屑与冷漠。“虞煦,这次你可别怪我不照顾你,可惜你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王衙役的话语如同寒冰刺骨,让虞煦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大人何出此言?小人一向遵纪守法,从未有过越矩之行。”虞煦故作不解,心中却已如明镜般清楚,此事定与若水居的纷争有关。他暗自懊悔,自己本欲借小厮之手打压对手,却未曾料到会引来官府的注意。
“哼,别装了!”王衙役的目光如炬,仿佛能洞察人心,“若水居那事,可是你让人去带着闹事的?”他的语气中充满了质问与威胁,让虞煦感到一股无形的压力扑面而来。
“好了,虞煦,别在我面前继续演戏了。你以为我看不出你那点小心思吗?人家若水居已经把案犯直接送上门来了,证据确凿,你还想狡辩什么?”王衙役的声音虽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他目光如炬,直勾勾地盯着虞煦,仿佛能洞察其内心的每一个细微波动。
虞煦的心中猛地一沉,他原本以为凭借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再加上一点小恩小惠,就能轻易摆平这场风波。然而,他显然低估了这次事件的严重性,更没想到若水居背后竟然有如此强大的靠山。他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试图缓解紧张的气氛,心中却暗自盘算着对策:“这……这没多大事情吧?我只是让那两个小厮去若水居看看情况,没想到他们会闹出这么大的动静。”
“没多大事情?”王衙役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他摇了摇头,仿佛在看一个不谙世事的孩子,“虞煦啊虞煦,你可真是无知者无畏。你可知这若水居的孙神医是何等人物?他不仅是这一方百姓心中的活菩萨,更是大王亲封的五品光昭大夫,享有王家恩宠,其地位之尊崇,岂是你这等商贾所能比拟?”
虞煦闻言,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他万万没想到孙乐阳竟然有如此显赫的身份。他心中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惧,双腿不由自主地开始发软,几乎要站立不稳。“大……大人救我!小人一时糊涂,才做出了这等蠢事。我愿意赔偿若水居的一切损失,只求大人能高抬贵手,饶过小人这一次。”他边说边从怀中掏出一堆沉甸甸的金子,双手颤抖着递到王衙役面前,眼中满是乞求之色。
然而,王衙役却只是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并未伸手去接那些金子。他深知此事的严重性,绝非金钱所能解决。他摇了摇头,语气中透露出几分无奈:“虞煦啊,你错了。这件事情,我一个小小的衙役是做不了主的。你最好还是跟我去一趟衙门,把事情的来龙去脉都说清楚吧。”
虞煦的心彻底沉入了谷底,他知道自己这次是真的踢到了铁板。他望着王衙役那张冷峻的脸庞,心中充满了绝望与不甘。但他也知道,此刻再多说什么都是徒劳,只能默默地接受了这个现实。他缓缓站起身,任由王衙役的手下将他带走,每一步都走得异常沉重,仿佛背负着千斤重担。
在虞煦被带走的那一刻,他的脑海中闪过无数个念头。他后悔自己当初为何会为了那点蝇头小利而做出如此愚蠢的决定;他后悔自己没有提前打听清楚孙乐阳的身份和背景;他更后悔自己没有及时收手,反而让事情越闹越大。然而,后悔已经无济于事,他只能默默地承受着即将到来的惩罚。
与此同时,王衙役在带走虞煦之后,立刻下令查封了百信药店。他深知此事关系重大,一旦处理不当,很可能会引发更大的风波。因此,他不敢有丝毫的懈怠,亲自监督着整个查封过程。他命人将药店内的所有药品、账簿以及可疑物品都一一封存起来,等待进一步的调查取证。
随着百信药店的查封,整个小镇上都沸腾了起来。人们纷纷议论着这起突如其来的事件,对虞煦的所作所为表示出强烈的不满和愤慨。他们称赞孙乐阳的医术和医德,同时也对王衙役的公正执法表示了由衷的敬佩。
而孙乐阳在得知此事之后,也只是淡淡一笑。他并没有因为自己的胜利而沾沾自喜,反而更加坚定了自己行医救人的信念。他知道,在这个世界上,总有一些人会为了利益而不择手段,但只要他坚守本心,秉持医者仁心的原则,就一定能够赢得更多人的尊重和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