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繁华与暗流并存的大名城城中,韦家如同一座巍峨的城堡,屹立于权力与财富的巅峰之上。韦永清,这位年仅二十八岁的韦家少主,以其冷酷果决、手段高明而闻名遐迩。他继承了韦家世代累积的商业帝国,更有着将家族势力推向新高峰的雄心壮志。然而,今日,这位平日里冷静自持的少主,却因一桩突如其来的变故,彻底失去了往日的沉稳。
“我是养了一群猪嘛,统统都是废物!”韦永清的怒吼在宽敞的客厅内回荡,声音中带着难以遏制的愤怒与失望。他手中的瓷杯仿佛承载了他所有的不满与愤怒,猛地砸向了身旁的老管家勾迪。瓷杯碎裂的声音清脆而刺耳,碎片散落一地,如同韦永清此刻的心情,支离破碎。
勾迪,这位跟随韦家数代、忠心耿耿的老管家,此刻却只能低头承受着少主的怒火。他的脸上写满了委屈与无奈,心中更是五味杂陈。原本精心策划的一场“碰瓷”大戏,旨在利用萧飞的年轻人的冲动,好好教训一番萧飞,却没想到半路杀出个程咬金——孙神医的突然出现,不仅破坏了计划,更让韦家颜面扫地。
“少爷,我也没想到啊,孙神医会突然出现。”勾迪的声音低沉而颤抖,他深知自己这次犯下了大错,但更多的是对未知变故的无奈与恐惧。在韦家,失败是不可饶恕的罪过,尤其是当这种失败关乎到韦家的声誉与利益时。
韦永清闻言,脸色更加阴沉,他的眼神如鹰隼般锐利,仿佛能洞察人心最深处的秘密。“这些我不管,别逼着我亲自出手。”他的语气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决绝,“韦家不养废物,无论是人还是计划。”这句话,不仅是对勾迪的警告,更是对整个韦家上下的一次严正声明。
老管家勾迪闻言,心中不禁一紧。他深知韦永清的脾气,一旦说出这样的话,便意味着事态已经严重到了不可挽回的地步。驱逐令,这个在韦家内部人人闻之色变的词汇,此刻仿佛已悬于自己头顶,随时可能落下。但勾迪并未因此绝望,多年的历练让他学会了在逆境中寻找转机。
“放心,少爷,这次必定让萧飞吃苦头。”勾迪在心中暗暗发誓,他明白,只有用实际行动来弥补过错,才能挽回韦家的颜面,也才能保住自己在韦家的地位。他开始在脑海中迅速盘算着新的计划,每一个细节都力求完美无瑕,确保万无一失。
接下来的日子里,勾迪仿佛变了一个人,他不再是那个总是面带微笑、和蔼可亲的老管家,而是变成了一个行事谨慎、心机深沉的策划者。
天刚蒙蒙亮,老管家勾迪起了个大早,来到南街的一个店铺,此时街上行人袅袅,很多商店都还没开门。老管家勾迪敲了敲门,睡眼朦胧的店伙计打开侧门探出头来,“谁啊,这大清早的”。“小伙计,我是来买火油的,麻烦了”,老管家勾迪走上前去,送上了一吊铜钱。店伙计顿时就清醒了几分,“客官您稍等,这边先坐坐,我这就叫掌柜的”,说完拿起铜钱揣进怀里。
冉掌柜还在呼呼大睡,被店伙计给叫了起来,一阵骂骂咧咧之后, 冉掌柜的起床气总算是消了几分。“不知道客官你需要什么”,冉掌柜端起桌上的茶杯说。最近有个固定的大客户了,这店里的生意也起来了,冉掌柜也跟着潮流买了一套茶具和茶叶作为日常饮用。
天边还挂着几抹未散的星辰,老管家勾迪便已悄然起身,披上了一袭深色的长袍,步履匆匆地穿梭在云隐城尚未完全苏醒的街道中。南街,这个平日里热闹非凡的商贾之地,此刻却显得格外宁静,只有偶尔几声鸡鸣和远处更夫的打更声交织在一起,打破了黎明的寂静。
勾迪的步伐坚定而有力,每一步都似乎蕴含着他对即将执行任务的决心与谨慎。他深知,今日的行动不仅关乎到他在韦家的地位,更关乎到韦家能否在大名城中继续稳固其霸主地位。因此,即便是这样一个简单的采购任务,他也丝毫不敢马虎。
来到南街尽头的一家名为“光明灯火”的店铺前,勾迪停下了脚步。这家店铺虽然门面不大,但所售的火油品质上乘,是城中许多大户人家首选的供应商。此时,店铺的木门紧闭,门上的铜环在微风中轻轻摇曳,发出清脆的声响。街上行人稀少,大多数店铺都还未开门迎客,只有几家早点铺开始升起袅袅炊烟,为早起的人们准备早餐。
勾迪轻轻叩响了店铺的木门,声音在清晨的空气中显得格外清晰。不久,门内传来了一阵轻微的响动,随后,一个睡眼惺忪的店伙计打开了侧门,探出头来,一脸疑惑地望着这位清晨来访的客人。
“谁啊,这大清早的?”店伙计揉着眼睛,打着哈欠问道。
“小伙计,我是来买火油的,麻烦了。”勾迪微笑着走上前去,从袖中取出一锭铜钱,递给了店伙计。那铜钱在阳光下闪烁着诱人的光泽,让店伙计顿时精神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