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时薇气得跺脚,她说:“而且一给就是两张大团结,妈,你难道不知道现在一个临时工的月工资也不过是十八九块钱,你却直接给了袁小雅二十,还给她粮票,这样做,你有没有想过后果?”
“能有什么后果?”
李瑶越发不解。
周延琛同样琢磨不透周时薇所言。
周时砚坐在旁自顾自吃饭,像是完全没听到周时薇在说什么。
“你那样做会让袁小雅像吸血虫一样黏上咱家!”
周时薇气鼓鼓坐到椅子上,说:“不是我危言耸听,是袁小雅那样的你觉得她是个能下苦的吗?回头她肯定不间断往咱家跑,说她在村里吃不饱,说她生病了没钱看病,到时你和我爸要怎么做?
随她怎么说,你们无动于衷,还是被她三两滴眼泪一影响,立马心软拿钱拿票?
又或者她开口让我爸帮忙在厂里给她安排个工作,我爸又该如何来应对?”
“照你这么说,我给小雅那点钱和粮票是给错了?”
李瑶脸上看不出情绪,她淡淡地注视着周时薇。
“本来就给错了,你要是兜里钱多,给我多好啊,我拿出去在县城百货大楼买件衣服,或是买双皮鞋,穿在我身上总比给袁小雅打水漂,给咱家招来一条吸血虫来得好!”
周时薇说得李志起床。
“行了,你妈给小雅钱票是我的意思,不管怎么说,她是你表姐,是我的晚辈。”
周延琛沉稳醇厚的嗓音出口:“再说,你爸我是袁家的外甥,我老舅,你和时砚的舅爷尚在世,今个小雅被你带到咱家门上,看出她眼下生活窘迫,我和你妈要是不意思点,你舅爷会怎么想?”
“那位老爷子爱怎么想怎么想去,管咱家什么事。”
周时薇嘴里嘀咕。
“什么那位老爷子?我老舅是你舅爷,你再说那样没家教的话,别怪我收拾你!”
周延琛怒了,他说:“越大越不像话,你舅爷上了年岁,一旦从小雅口中听说些什么,导致一口气没缓上来,我这做外甥还要不要做人?”
“那有你说得这么严重。”
周时薇没敢去父亲周延琛,她口中嘟囔了句。
“快吃饭,一会菜凉了。”
李瑶看向周延琛:“你用不着生气,一切不过是薇薇随口那么一说罢了,我觉得小雅不会成为那种讨人厌的孩子。”
“妈,有的人知面不知心。”
周时砚猛不丁说了句。
李瑶:“……”这孩子,能不能别拆她的台?!
好吧,就算想拆她的台,难道不可以等等再说,非得在这个时候开口?
“看吧,连周时砚都看出袁小雅不是个好的,妈,你和我爸可别再被她骗了,回头她要是再来咱家,你们便由着她随便说,别接话就成。”
周时薇有点小得意,认为周时砚是在帮她说话,不想让袁小雅占她家的便宜。
实际上,她心里想的只有一半是对,即周时砚看出袁小雅是个有心机的,且走进他家客厅看似没眼低垂,可周时砚坐着,却有发现她眼珠子转动得异常灵活。
足见在盘算着什么。
“我吃好了。”
起身,周时砚拿起他的碗筷去了厨房,对此,周延琛和李瑶两口子没说什么。
“隔壁院门口停了三辆小车,爸、妈,你们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吗?”
周时薇明面上看起来是出于好奇在问,可心里却琢磨着宋岚家是不是来了大人物。
没等周延琛和李瑶出声,她又说:“我中午出门时看到隔壁院子有人在做复健,他该不会是我班同学秦博延他大哥吧?
爸,你知道秦博延他大哥在厂里是做什么工作吗?今个在他们家院门口停的三辆小车,难不成是来找那位?”
“是来找宋同志的。”
李瑶说:“我在院子有听到车里的人下来,直接对着宋同志家院子问这里是不是宋医生家。”
“医生?妈,你的意思是你口中的宋同志是医生?”
周时薇心里莫名不舒服。
“嗯。”
李瑶点头。
周延琛说:“秦同志是副厂长。”
“秦博延他哥是副厂长?!”
周时薇目露惊讶:“他看起来好年轻,怎就已经是副厂长?爸你被调到这边,才不过担任一个科室主任,还有我妈,也不过是厂妇联副主任,这是不是不合理啊?”
“不知道具体缘由就不要乱说。”
周延琛看眼女儿,说:“秦同志是技术人才,他在机械厂任副厂长,专门管技术那一块,而且他是京城那边总厂直接拨过来的,岂是我和你妈这种普通人能比?”
“是我见识浅薄说错了,我保证以后说话多想想再开口。”
周时薇朝父亲周延琛讨好地笑笑,继续问李瑶:“妈,那开小车来的人找姓宋的是有什么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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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姓宋的?”
李瑶觉得头大,她沉着脸说:“你不是三岁小孩子了,对他人应有的尊重和礼貌都没有吗?宋同志又没怎么着你,作何对她怀着恶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