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可以帮着我巡逻看看有没有被草原鼠咬坏的树根,没有鼠大王压着,那些个草原鼠就爱往沙子里打洞。

我在山上存了两百石麦子和足够的盐,娘你就在牧场里帮我做做饭,放心,咱牧场肉管够。到时候您用蘑菇和新打的那些猎物一起烧,也让我们换换口味。”

甘洪真斜倪着自家儿子,没好气道:

“你小子嘴上说得好听!为的还不是让我和你娘去牧场帮你干活儿!话说,你那仙草草籽到底还要收集多少啊?”

“爹,王爷说只要是我们牧场的狗米草草籽,有多少,养兔作坊就买多少!那些小子撸一斤草籽我给他们五十文,每天干得可带劲儿了,估计现在库房里存了个千八百斤的。”

“听上去不少了!”

“这才哪儿到哪儿啊!库房里的这些也就够种百来亩的量,听说养兔作坊打算再次扩大养殖规模,还要在过年前做几十万只腊兔子。

等他们把作坊收拾出来,马上就要在炕上种草了!

反正给我下的订单是不低于五千斤,每斤可以给到我一百五十文!嘿嘿,只做完这一笔草籽买卖,我就能净挣七百五十两!”

甘明福笑得很是得意。

七百五十两银子多吗?

以现在甘味鲜日收入不低于六十两,和两家醉香居购买的腌制料的收入来看,真不够看。

但对边城绝大部分军属来说,这都是巨额财富了。

这半年来,他们家差点没被媒人给踏破了门槛。

甘母显然就没把儿子口中即将赚到的这些银子,看在眼里。

她更担心的是:

“就怕那养兔子的人,不小心发现了咱家仙草的秘密。

老二,你是不知道。吃了半年以上这些仙草长大的草原羊和滩羊,不仅肉膘贴得快,且羊肉还越长越发的鲜嫩。

几十百来斤重的大羊,口感和那两三个月的羊羔子有得一拼。

现在宰杀的羊肉都不用泡在冷水里去腥,就这么连肉带骨头往大锅里煮,汤里都不带什么血沫子的。

好多食客都夸你娘我是煮肉的手艺大涨!

哪怕他们自家也养了羊,都还是愿意每天早上排着队,来咱家馆子吃一百文一碗的羊肉汤。”

夫妻俩很是唏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