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文一时没弄清老鱼为什么反应这么大,但根据之前小白的描述,这慑鼠铃也是老鱼下乡收来的。
由此推断,或许老鱼只是看出了这是件儿老东西,但并不知道它的实际用途和价值。
这样的话……
想到这里,陈文开口道:
“杨老板,听你这意思,你不认识这东西?”
老鱼继续装傻:
“收他的时候,只能看出是老物件,只是不知道能用来做什么,陈院长如果知情,杨某虚心求教。”
陈文又笑了,镜片后闪过一丝商人特有的狡诈:
“求教谈不上,交流没问题,但有个前提,这东西如果是我的,我可以讲给你听,但如果是你的,我讲完,你不卖了,那我岂不是亏大了。”
老鱼瞬间明白了,陈文能说出名字,肯定不是虚张声势。
拒绝他?会不会太刻意,万一从他那里能得到一些有用的信息呢?
卖给他?老鱼现在不缺钱,尤其被位师兄说教了太多次,这会儿也开始权衡文物流向的重要性。
如果陈文给的信息比这件文物本身的价值更高的话……
赌一把?
赌赢了,事半功倍。
赌输了,大不了多一项所谓的罪名,反正按照位召兴连哄带吓唬的说法,自己已经够枪毙了。
多一枪少一枪的,也不差这一件了。
实在不行……
马后炮截胡一手?
一个下三滥的点子一闪而过……
输了就下三滥!
想到这里,老鱼叹了口气:
“陈院长,实不相瞒,这玩意儿我确实看不明白,但我还真是高价收来的,就想赌个缺货蹲个好买主,你要倒是行,可万一成交了,你又告诉我我卖亏了,我可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了……”
陈文当即摆摆手:
“放心,我给你出的,绝对是市场价……”
说罢陈文变换手势,摆出个OK造型:
“三千万,够不够诚意?”
吧台处一直竖着耳朵的小白瞬间伸手捂住口鼻,硬生生把已经钻到嗓子眼的那句卧槽压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