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的硫磺味道随风飘过来,刘靖惊讶的道:“你这座山谷里竟然还有热泉?”
铁心源带着刘靖坐在毛毡上淡淡的笑道:“这是我把城池建在这里的最大原因!
长风兄,你到现在都没有问起你东京的妻儿老小!”
刘靖笑道:“我妻皮氏不是一个能够困守家宅之人,我走,她必然与我和离,我长子刘和已经十五岁了,性情敦厚足以顶门立户,抚养幼弟。
我离开的时候已经写好了文书给皮氏,如果她不能谨守家宅,那就自去好了。
怎么?她已经离开了?”
“你走后的第一个年头,皮氏就改嫁给一个穿阴阳鞋的牙人。
你的长子倒是一个厉害的人物,宁愿把你家在东京秀成坊的宅子送给母亲,却通过族亲与你妻子一刀两断,再无亲情可言。”
刘靖叹口气,探出手问铁心源要酒。
铁心源从温泉里拖上酒坛子,给他倒了一碗温热的三勒浆,看着他一口喝干。
“刘和此事做的不妥,我知他素来敬我爱我这个父亲,却料想不到他会把事情彻底做绝。
皮氏纵有千般不是,终归是他的母亲,这样硬生生的隔断天伦,对他不是好事!
此事错误在我啊!”
铁心源也跟着喝干了一碗酒怒道:“大丈夫难道就不该快意恩仇吗?”
刘靖笑道:“收起你的小心思吧,我没有通过我的家事来规劝你得意思,我家的事关你屁事。
我只是觉得天伦之情乃是天造地设的,不能用人力去斩断,刘和即便是可以斩断亲情,终究还是斩不断他是皮氏所出这个事实。”
刘靖的老婆跑了,按理说他应该暴跳如雷才是,铁心源怎么都没想到他竟然会表现的如此坦然。
于是他就怀疑的瞅着坐在刘靖背后的小花。
小花的一张脸涨得通红,她当然知道铁心源是什么意思,连连摆手,不过,她的目光却可疑的飘向刘靖。
刘靖似有所感,捋起自己已经有些斑白的长发笑道:“小花姑娘花朵一般的年纪如何能够陪我这个白发瞽目老叟?”
铁心源强忍着胃里的不适,拍着桌子吼道:“想要我做这个倒霉媒就说,用不着藏藏掖掖的。”
小花的脑袋都快要杵到毛毡上了,刘靖自己也是老脸一红尴尬的笑道:“万里路上相依相扶,交心自然难以避免。”
小花忽然抬起头看着铁心源咬着牙道:“你既然不要我,难道就不许我找一个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