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毡那张狰狞的面孔不自然的抽搐一下,然后笑道:“铁心源配上红牡丹一定很好看。”
泽玛的脸色变得阴沉了起来,垂首道:“他的头上只会插赵宋皇家的宫花,不会随便插这些草木之属的。”
瞎毡的心情莫名其妙的变得好起来,呵呵笑道:“宫花再美,也不是一朵假花,如何有这里的紫斑牡丹来的动人,我就喜欢你鬓间插着鲜花的样子。”
泽玛强笑了一下,抬起头对瞎毡道;“您应该亲自盯着牧人们加快交易的速度,而不是站在这里看我采花。”
瞎毡楞了一下道:“早一刻,晚一刻有什么区别吗?你难道不喜欢这里的美景吗?”
泽玛摇摇头道:“我的时间不多,我家大王抵达草头鞑靼的那一刻,就是我离开临洮的时候。”
瞎毡皱眉道:“他在逼迫你?”
泽玛流着眼泪道:“苦命人何言逼迫二字,妾身是在为一家老小的吃食奔波,只能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帮你一下,余者,无能为力。”
瞎毡走进牡丹丛里,用刀子又割下一朵牡丹递给泽玛道:“大雪山人数不多,青塘养得起。”
泽玛眼泪流的更加汹涌,哽咽着道:“如今你在青塘如同怒海操舟,稍微不慎就是舟覆人亡的下场,怎么能因为这点小事分心。
桑杰,青谊结鬼章,汗斑这些人都瞪大了眼睛等着你出错,你早日召开古康力,让他们承认你是青塘的王,才是你目前最重要的事情。”
瞎毡笑道:“:这些事没什么,他们会带着牛羊和礼物来的,只是,铁心源这一次又从宋国弄来了六千部属,这让我如何安心?”
泽玛不屑的道:“喀喇汗就要打过天山了,铁心源惶恐异常,不惜用重金求娶了宋国皇帝的女儿,这才换来一千罪囚和五千本应该斩首的逃兵。
听他的意思是要准备死守天山路了。”
瞎毡叹了口气道:“只可惜我青塘如今正是多事之秋,否则我只需提一支雄兵远征哈密,定能将喀喇汗这等野心勃勃之辈斩于马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