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心源嘴巴张的如同河马一般无意识的问道:“太祖爷的右臂受伤了?”
“是啊,长了老大的一个痈疽,将太祖爷痛的死去活来,好在他老人家认为这是自己的耻辱,对谁也没有说,直到后来进宫见到柴娘娘的时候,才听她说起这件事情……”
“等等,不要跟我说扯别的,先告诉我,你家太祖爷在确定东京当京师的时候,是不是看见了一只锦鸡,然后就把锦鸡飞起来的地方当成祖庙的地基了?”
“对啊!”
“所以赵宋皇家神灵的坐骑是一只鸡是吧?”
“没错啊,我家后花园里养了老大一群锦鸡……”
“不对啊,我们进入哈密地界的时候你看到的第一只野兽应该是从黑山过来的那群狼才对啊。
我们哈密……好吧,兔子就兔子,这事你们赵家人有经验,你高兴就好。”
赵婉的大眼睛终于恢复了正常,叹口气道:“神灵,神灵,他居住在你的神台上,你信他就灵,不不信他就不灵,神是自己慢慢养灵验的。
夫君,你应该有点信仰的,不能再这样无法无天的活着了,没有敬畏,不是好事。”
铁心源苦笑道:“好大一个圈子啊,婉婉,以后你想对我说什么就直接说,不用学李世民的老婆一样绕圈子,那样太累了。”
赵婉摇头道:“我说的都是真的,我父皇确实是那样做的,我家老祖的故事也是我父皇亲口告诉我的。
我父皇说他也是听我皇爷爷说的……“
铁心源抚摸着赵婉的秀发叹息一声道:“欧阳修给你来信了?”
赵婉点点头小声道:“他说您已经走火入魔了,要我帮着你控制降伏心魔,他还说一个无所畏惧的帝王,是一个比魔鬼还要可怕的人。
权力需要约束,胆量也需要约束。”
“你相信欧阳修说的话?”
“不信,我只是担心你迷失了自己,我更怕失去你……”
铁心源笑道:”我从来都没有迷失过自己,我很清楚的知道自己是谁,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清醒过。
河曲杀人,我心中同样不好受,草头鞑靼人不惯约束,一直游离在所有人之外自成体系。
这个样子已经维持了上百年,这是不允许的。
草头鞑靼的领地日月山和倒淌河,对我们来说非常的重要,我想,用不了两年,大宋就该能征服青唐角厮罗所部,那时候,这里就该是连接我哈密和大宋的要地。
这样重要的地方,不能握在别人的手中,因此,草头鞑靼人从一开始就注定了要被灭亡的。”
赵婉探出手拥抱着铁心源笑道:“我从未觉得你做的有什么不对,你说草头鞑靼人该死,那么他们就该死,你杀不过来,我帮你杀。
只是这座庙宇,我们两个一定要努力把它建成一座世上最辉煌的殿堂!“
铁心源大笑道:“那是,我这么爱你,你的心愿就是我的心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