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有的随便你们糟蹋,国家的就是国家的,别混为一谈,拿了国家的,那只手拿的我会剁那只手,这没人情好讲。”
“我没拿过国家的钱,你也没给我发过俸禄,我花的钱都是我姐姐给的……”
“你姐姐是从我这里拿的……你一个小屁孩要那么多的钱干什么,缺你吃穿了?”
“你不讲理!!”
“跟你我讲什么理?不高兴直接上手抽了,怎么?你喜欢我跟你讲理?”
“嗷——”
看到尉迟文如同屁股上中了一箭般的跑了,铁心源笑的很开心,半大的小伙子,不论他心理如何的成熟,这时候也是被荷尔蒙控制的,觉得自己无比的强大和睿智。
事实上证明,在摸索新事物的过程中,永远都都有拦路虎,白色的毛料投入到染缸里面浸泡,加热之后,在经过长时间的浸泡,捞出来之后颜色很漂亮,只是经过漂洗之后,颜色就变了,明亮的蓝色变成了老鼠色,尉迟灼灼给自己弄得一大匹红色毛料,漂洗之后颜色很难形容……而且只要多漂洗一次,颜色还会继续褪,铁心源很怀疑漂洗百十遍之后毛料就会恢复成最初的白色。
最让人不能忍受的是这东西一抓一手颜色,颜色到了手上却很难洗干净……
看到尉迟灼灼又发狂的迹象,一夜没睡的她两只眼珠子红彤彤的,头发胡乱扎在脑后,身上,手上,就连她平日里极度注意的面庞上都沾满了各色颜料。
这女子平日里看起来是一个好脾气的,其实脾气差的要死,现在已经开始骂人了,再过一会要是第二批还不成功,她可能会动兵刃。
这可不是一个好的科学研究的态度。
当初李巧,火儿,水儿,福儿他们研究火药的时候也没有像她这般急躁。
即便是失败了一百回,大家也笑呵呵的吃饭,稳稳当当的睡觉。快快活活的生活。
铁心源是不懂怎么给织物染色的,不过,他知道每一项发明和发现,都是在撞大运,只有刨除无数种不可能,最终才会有正确的方法出来,一点都急躁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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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着尉迟灼灼一脚踢在染缸上,痛的眼泪都下来了,铁心源分开人群,粗暴的将尉迟灼灼抗在肩膀上,对其余的工匠道:“慢慢试,总会有结果的,不要着急。”
说完就扛着尉迟灼灼走出人群,将她放在枣红马的背上,就向狼穴走去。
回到狼穴,脱掉尉迟灼灼的鞋子,之见这个女人的大拇指指甲都翻起来了,血水灌了一鞋子,把脚底板染得通红。
轻轻一碰,断掉的脚趾甲就掉了下来,尉迟灼灼抱着铁心源放声大哭,这一回可不是因为什么毛料,完全是痛的。
等尉迟灼灼安静下来,铁心源满身都是牙印,给她上药包裹伤口的时候,这女人逮那咬那,转身给她盖毯子的时候,屁股上又传来一阵钻心的痛……
这时候不能找大夫过来,什么都要铁心源亲力亲为才好,心理上的安慰,对尉迟灼灼比什么药都好。
崩溃的女人没道理好讲,好不容易等她睡着了,铁心源才让侍卫去找大夫过来看看尉迟灼灼的脚趾有没有骨折,因为这女人的脚肿的厉害,冷敷都不管用。
被铁心源说中了,张风骨看过之后就说骨折了,幸好,没有错位,只要打上石膏就好。
趁着张风骨给尉迟灼灼脚上缠纱布打石膏的时候,铁心源才有功夫好好地看看她。
即便是在梦中,这尉迟灼灼脸上依旧挂着泪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