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便再把这场劫掠的凶手名头按在耶律洪基的身上,让耶律重元父子两再愤怒一些。”
“萧孝穆带回去的军队是如何分派的?”
“部族军已经全部回到了部族,汉军已经解甲归田,王帐军回到了临潢府。”
“咦?耶律洪基就不担心我趁机挥师东进?”
许东升苦笑道:“人家早就算定我们没有能力东进,自然用不着费这个心。”
“谁对我们如此了解?”
“穆辛,此人已经被萧孝穆僻为幕僚,耶律洪基也接见过此人两次,听说耶律洪基的皇后萧观音很是欣赏他的聪明才智,如今,经常出入大内,与萧观音谈论学问。”
铁心源长叹一声道:“老而不死谓之贼,说的就是这个老贼,一次次的逃脱,一次次的祸害哈密。
喀喇汗国现在能有资格和我面对面的谈条件就是拜这个老贼所赐,再有两年,喀喇汗国因为使用了新农具和新的水利方式,就能实现粮食自给自足,再也不用从哈密国进口粮食,让我们少了一个掐喀喇汗国脖子的手段。”
许东升笑道:“大王当初不是说,只要能把喀喇汗国的人从马背上拖下来就是我们最大的胜利吗?”
铁心源苦笑道:“我怎么知道喀喇汗国会变成一个半劫掠,半农牧的国家?
阿丹王带着人一次次的通过劫掠获得大量的资财来补贴国家。
阿伊莎在国内精兵简政,邀买人心,一心扑在国计民生上,努力的想让喀喇汗国富裕起来。
这两个人真他娘的是绝配啊,偏偏两人还情比金坚,中间一根针都插不进去。
老子下了血本连王后库房里最大的钻石都送出去了,就想激起阿丹的妒忌之心,结果,人家大大方方的把钻石制作成项链整天戴在脖子上,阿丹还专门给我写了感谢信,又给王后送来了一颗核桃大小的蓝宝石……
知道不?就在你去契丹的这两个月中,我哈密派遣去喀喇汗国的细作,被人家遣送回来一百六十多人。
迪伊思见我的时候还阴阳怪气的说那些人都是我哈密的不法之徒,要我严加管束。
我的脸面丢大了,为了细作的命考虑,又不能不承认,活活的吃了一个哑巴亏。”
许东升嘿嘿笑道:“大王有所不知,我哈密派去喀喇汗国的奸细足足有上千人,只弄回来一百多不算多啊。
等到商道开通,大王再看微臣的手段就是。”
铁心源点点头,看看桌子上的资料道:“以后,这些资料除过非常敏感的消息,其余的必须给相国府一份,国家大了,千头万绪的,我一个人已经顾不过来了。
你现在工作的重点要放在那些士子身上,大宋虽然和我们亲密无间,却也应该有一个度,想在哈密施展抱负的士子我们欢迎,抱着其它心思来哈密的士子我们就把他还给大宋,不能坏了我们的根基。”
许东升领命,见铁心源端起了茶水,就很识相的告辞离开,走出城主府的时候,眼见侍卫们十步一哨五步一岗的戒备森严,不由得长叹一声,哈密国依靠人情来治理国家的时刻已经过去了,以后将要面对的是无穷无尽的典章制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