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理国家,最重要的是团结大多数,摈弃一小部分,损失一小撮人的利益,就能把国家治理的很好了。
准确的说起来,任何律法都是秉持这个原则才建立起来的,只要把握好一个度,欧阳发认为可以随意的玩。
哈密国想要获得土族拥护,打击面就不能太广,将所有的打击力量都用在少数几个西夏国既得利益的头上,不但能消弭隐患,还可以振奋其余被压迫的部族精神。
毕竟,哪个部族都想拥有更多的人口,更多的牛羊,更多的草场。
从嵬名部族,默穆氏,野利氏那里收缴来的东西足以抵消哈密大军南下的军事耗费。
部族的核心就是部族,不是西夏,西夏国对他们来说过于遥远,就如同哈密国于他们。
不论谁高高在上,税官总是会下来的,一头牛缴纳一条腿的牛腿税,对谁都适用。
欧阳发坐镇凉州十天,嵬名,默穆,野利,三族已经完全消失,这一次举起屠刀的不再是哈密人,而是收编这三族妇孺的河西各部族,只有除掉所有青壮,他们才能安稳的接收上三族的遗产……
哈密国在沙洲,张掖两次大战擒获的西夏开国元勋张浦后人,则被哈密使者槛押送往大宋都城东京。
铁心源相信,只要再给欧阳发两三年的时间,凉州府将会大定。
此时,他无心考虑背后的凉州府,眼前的乌鞘岭横在前面,让他的心都彻底变凉了。
已经走了三天的上坡路,此时才刚刚抵达乌鞘岭半坡。
回首望去,只见刚刚翻越的一条山岭像一条巨龙,头西尾东,西高东低,披云裹雾,蜿蜒曲折。
南部的马牙雪山峻奇神秘,玉质银齿,直插云天。
山脚下枯黄一片,大军如同一条黑线沿着蜿蜒的山路艰难攀登。
清澈湍急的金强河像一条洁白的哈达,飘然而出于山根,滚滚西去,汇入黄河。
北面的雷公山高耸人云,牛头山云雾缭绕,两山并肩而立,各展雄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