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的飞快跟上:“是于姑娘刚刚想到的吗?”
于若菊看了眼手旁的琵琶:“是的。”
掌柜的抬手:“请。”
于若菊站起来,取了自己那把琵琶,回首看身边的牛平安一眼,“粗糙滥制,大家随意听听就好。”
所有人都笑了,直道:“怎么能随便呢,我们肯定要好好欣赏于姑娘的词。”
牛平安也没想到于若菊的举动,目光一动不动看着她。
于若菊向所有人点点头,动指拨弦,轻声吟唱。
直到听完了整首词,所有人才彻悟过来,与其说是即兴创作,倒不如说是刻意针对牛平安。
一字一眼,把牛平安原本的题词,一句句反驳了回去。
高下立判。
牛平安如坐针毡,勉力维持着笑容。
现场鸦雀无声。
掌柜的一直听到她唱完,才回头问身旁得徐怡:“这和我们说好的不一样吧?”
徐怡望向台上,鲜见地笑出了声:“有区别吗,反正都是为了让新人上位。”
…………
回到盛源酒楼后,得知此事的岳玲奇,没有计较一个字。
短短三天,于若菊写的词就传遍了东京城的大街小巷,连小儿都能朗朗上口念上几句。
当晚,牛平安和于若菊这两个人,就成了东京城讨论最多的两个人。
王志吃东西的时候,就听到了旁边桌子的人谈论这件事。
作为尉迟文在东京不多的好友,他没有立即把这件事告诉尉迟文,而是找到尉迟文喝酒时,若有若无的提点。
尉迟文一开始完全没听懂王志的意思,听这人一直说莫名其妙的话,还忍不住骂了几句。
王志:“你真不明白,假不明白。”
尉迟文:“有话说有屁放。”
王志又讲了一个故事,是邻家少妇与他人欢好的事情。
尉迟文:“你到底要说什么?”
王志叹气:“你自己去打听吧。”
尉迟文当即让姜武去打听,等姜武回来把消息告诉他后,尉迟文就揉起了太阳穴,头疼的厉害。
他自己也出去走了走,到处都是说牛平安和于若菊的人,所有人基本分成两部分。
一面是骂于若菊不知好歹、目无尊长、不是好人家的女孩儿,另外就是骂盛源酒楼,为了让自家酒楼出名,什么招数都往外使。
当然也不乏心疼牛平安的人,或者支持于若菊,认为她是个当断就断的好女子。
更有甚者,虽然表面上谁都不支持,只说于若菊是个才女,写的词好,曲子也好。
尉迟文让人把于若菊写的词曲仔仔细细写下来,念了很多年,也唱了很多遍。
不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