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嬴成蟜带头冲锋,不顾鲜血和碎肉,直接扑倒在嫪毐身侧。
身体刚落位,双手已经捏住了嫪毐两肩处暴露在外的血管。
夏无且明明是个医者,手里还捧着汤药,却跑在第二位,沉声喝令:
“张嘴!”
嫪毐并不听话,非但没有张嘴甚至还紧闭嘴巴将头扭到另一侧。
夏无且半点都不跟嫪毐客气,硬是将嫪毐的脑袋扭了过来,手指一错就卸掉了嫪毐的下巴。
“喝!”
满满一碗汤药被夏无且尽数灌进了嫪毐口中,呛的嫪毐连连咳嗽,四肢端口流出鲜血的速度更快了很多。
嬴成蟜有些焦急的大喝:“八夫、卦夫,速来止血!”
“云柔,还愣着做甚!”
云柔没有回答,她只是打开缝合箱,取出一根精致的针穿上蚕丝线,然后看向其他几名狱吏,温柔却严肃的叮嘱:“记住,从粗到细,从大到小!”
“速度务必要快!”
说话间,云柔手中针线已经对着嫪毐的血管穿刺而下。
嫪毐大口喘着粗气,冷声开口:“莫要徒劳无功了。”
“尔等的折磨毫无用处。”
“本公半点都感觉不到痛苦!”
云柔和嬴成蟜齐齐露出欣喜的笑容:“那可真是太好了!”
嫪毐都懵了:“本公感觉不到痛!”
“嬴成蟜,你对本公的折磨毫无意义!”
嬴成蟜认真的说:“你怎么还认为本君是在折磨你?”
“本君是在救你!”
“你稍后若是痛了可以告知夏太医,让夏太医再为你灌汤药!”
只看嬴成蟜这满脸诚恳、口呼救人的模样,谁会想到就是嬴成蟜亲口下令对嫪毐施展了车裂之刑?
随着时间的推移,被屏蔽的痛觉神经重新恢复连接,痛楚逐渐变得清晰。
嫪毐终于彻底明白为何那么多人会对嬴成蟜的刑讯产生恐惧了。
刀刃切割针线穿梭给嫪毐的肉体带去了极大的痛楚,嬴成蟜那似乎没有半点恶意的目光更是让嫪毐心底冰寒!
若那些黔首还只是在用看小丑的目光看他,那嬴成蟜看他的目光已经不是在看一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