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帐内气氛沉闷之际,帐帘被再次拉开。
苏角和张骁齐齐开口:“此帐满了……”
但话音未落,苏角后面的话却转为惊呼:“岑庶长?”
打开帐帘的,竟是灭魏之战时嬴成蟜所部的水军都尉,岑边!
岑边抓着帐帘的手一抖,下意识的就想逃。
但他刚从另一个帐篷里逃出来,再逃?
再逃估计还得遇见老袍泽!
故而岑边装出爽朗的模样,朗声大笑:“诶!苏侍郎!张侍郎!”
落下帐帘,岑边快步入内,热情的给了苏角和张骁一人一拳,激动的说:“未曾想,竟能在此地遇见你二人!”
“你二人备受长安君看重,甚至被举荐为侍郎。”
“怎的也来此地做弟子了?”
苏角和张骁顿时脸色一僵。
你这人,怎的哪壶不开提哪壶呢!
苏角嗨了一声:“苏某连《秦律》都还没背全,自当来此学习一番。”
“我等本还担心这军校太过难熬。”
“但有你这个教习在,我等可就放心了!”
岑边笑容一僵:“哈~哈哈~某也是来做弟子的。”
苏角和张骁对视一眼,都能从对方眼中看出浓浓震惊。
虽然岑边在水战中表现不佳,但这并不代表岑边的能力差。
他的左庶长爵位可不是谁赏的,而是用一颗又一颗敌军头颅垒出来的!
在灭魏之战中,岑边更是苦练水战,虽然其水战能力依旧在天下间排不上号,但却是大秦罕有的水陆两栖将领。
如此大将,竟然也来当弟子了?
苏角不敢置信的发问:“岑庶长爵已至庶长,更覆灭魏国水军。”
“还需要来军校学习?”
“岑庶长不说做个军校属官,怎的也合该是个教习吧!”
“怎的能与我等一般啊?”
一听这话,岑边的脖子都红了,梗着脖子道:“你等以为某愿意来做弟子啊?”
“某在蓝田大营当副将当的好好的,正在苦练大军,为秦楚之战做准备呢。”
“突然就令某把军权交出去,跑来这军校当弟子。”
彼其娘之,本将可是副将啊!
结果跑来和一群中层将领一起当弟子?
本将的脸都丢尽了!
越说,岑边越觉得委屈:“你说有甚好学的?”
“你我不曾学过习,照样打胜仗!”
“那李信不过是个公乘而已,那杨樛更只是个官大夫,凭甚给咱们当教习?”
“有能耐上战场上比比!”
岑边这话得到了苏角和张骁的深切认同。
若军校教习都是嬴成蟜这等级别的大将,那他们二话不说,比鹌鹑还老实。
但李信的爵位不过只比苏角高两级,杨樛更是与苏角平级。
真拉到战场上两军厮杀,谁胜谁负尤未可知!
凭什么杨樛和李信就能当教习,他们只能当弟子?
岑边嗤声道:“学习?”
三人对视一眼,齐齐开口:“学个屁!”
三个被‘发配’来军校的人倍感畅快大笑:
“哈哈哈~”
然而就在笑声正浓之际,帐帘被猛然拉开,显露出嬴成蟜那漆黑如墨的面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