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粮票危机,铜钱粮票兑换价差点跌破一比二,吓得石田三成大人更加保守,想多积攒一些利润股本,也想多开拓一些新收益。”
义银点点头,赞同道。
“石田三成这几年做的不错,但斯波忠基金的收益还是太低,未来的支出怕是应付不过来。”
高田阳乃笑问道。
“圣人觉得,斯波忠基金的收益能支撑起多少斯波编制的福利,才算足够?”
义银不假思索道。
“八万,如果能够维持八万斯波编制的福利,那就差不多了。”
高田阳乃心里默算一阵,摇头道。
“这可是一个天文数字呀,杀了石田三成大人,她也做不到的。
八万斯波编制,一年开销就是四十八万石粮票,折合成铜钱是二十四万贯。
就算把商业上的利润都给了忠基金,一年收入也不过十五万贯,还有商业往来难免亏损,得防着天灾人祸的意外变数。
如此一来,一年没有三五十万贯的收入,根基都不算牢靠,遇到外部形势严峻,转眼就要大乱。
斯波编制是圣人给予姬武士的福利,乃是君臣恩义之大成,奉公恩赏之极致,不可不慎也。”
义银点点头。
天朝有云,斗米恩,升米仇。人性就是贪得无厌的,共患难易,共富贵难。
一旦发不出斯波福利,斯波家中下层的姬武士可不会感激曾经的恩泽,反而会生出今日的怨恨。
这种收买人心的铁杆庄稼,要么不给,要给就得永远给下去。
正如高田阳乃所言,斯波忠基金的支出是不能停的,为了预防资金链断绝,预算必须增加阈值,一年没有个三五十万贯收益真不行。
那问题就来了,钱从哪里赚?
靠粮票融资只能解燃眉之急,不可能长期持续,一旦走上寅吃卯粮的错路,一定会酿成比今日堺港危机更惨烈的大危机。
靠斯波领那些四公六民的赋税也没戏,那点钱搞改善吃喝的新生活运动都费劲,哪有余力反哺斯波忠基金。
而关东近畿的商业往来嘛,高田阳乃也说了,十五万贯到头了,斯波家总不能自己吃干抹净,也得给其他追随者留些汤汤水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