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要是嫁给宁国公,兴许能多活几年。
谢容渡手段虽残暴,但只是办案之上。内宅中,他的羽翼算是密不透风。
至于谢容渡有没有娶谁,姜里还真没印象,但好似他最后也和一名女子有些许牵连,斩不断理还乱。
“不过关于宁国公,还有一段宫闱秘史,很是香艳……”不过这回,打死若云也不肯往下说了,怕污了姜里的耳朵,便想起另一件事。
她为姜里绣着画屏,说道:“听说宁国公快回京了,定然是在公主大婚前回来。您与宁国公也算自幼相识,于情于理,他都要送上一份新婚贺礼的。”
“他去哪了?”姜里随口问。
“听说是淮阴县。”
最近洛阳异常太平祥和,祥和之下仿佛有暗潮涌动,若云也不太懂。
第四日,雕栏玉砌小轩窗,姜里眸色一暗,素手折枝,把一束腊梅插进白玉花瓶中,置青玉案。
“走吧,入宫。”
“公主,还去啊。”若云哭丧着脸,“宁国公回来是要禀报公事的,别和外臣撞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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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水县。
“苏姑娘,此去山高路远,进京路难,你一定要好生珍重啊!”乡里乡亲都围着一名白裙女子,为她送行,七嘴八舌的说着,乡风淳朴。
苏和璧已经背上行囊,执意上路,她不能言语,就跟他们打手势,感谢他们十多年来的关照,便独自上路了。
从密水县到洛阳的路千里迢迢,苏和璧穿山越岭,吃了很多苦,都咬牙坚持下去,看到前方的驿站,静默水灵的眼睛充满渴望,灰头土脸的走过去。
林行致久无音讯,她一定要找到他。
此番离开密水县,苏和璧心中也很是悲凉,她从小在这长大,习惯了淳朴的民风和乡亲的关照,哪曾想外面的世道如此惨暴。
倘若有朝一日,她能改这世道,定叫人人吃饱饭,路不拾遗……
这想法悄无声息的浮现在心头,苏和壁走进驿站,身无分文,但实在冒着大雪严寒,瑟瑟发抖,疲惫不堪,想要讨杯水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