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底,也怪姜邵是个喜怒无常的狗皇帝。
林行致一而再,再而三的插话,让姜邵感觉到冒犯。
姜邵沉默半晌,突然冷不丁问,语气直教人毛骨悚然:“丞相都没说话,你算个什么东西?”
这话刻薄。
这有丞相重臣,有监察司,林行致在这其中,着实是不够看了。
林行致袖中的手握紧成拳,声音平稳:“陛下恕罪。”
姜里漫不经心劝姜邵:“毕竟是皇兄钦点的状元郎,皇兄勿要迁怒。”
她在高堂上,酒红襦裙金丝缕,银簪玉面好风光。
满庭压抑,他出身寒门。
林行致喉咙一滑,深深看着姜里,但姜里并没有看他,而是在看谢容渡。
“状元郎?”姜邵冷笑一声,面容如玄铁,颇有些残忍的味道,“但凡居功自傲,朕能钦点,也能撤去!”
“倘若只会动动嘴皮子功夫,那大梁设立科举有什么用!”
其他人眼观鼻鼻观心,都与林行致不熟,没人为林行致说话。
况且林行致上一句话还说要彻查百官,动了他们的利益,他们就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