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不会有所亏待,也会尊重她自己意思的。”江畋似有所觉的对他笑笑道:
“那就好了,我也可以安心了。”可达鸭也松了口气。作为家中因为约束和管教的少,而很早就见惯了风月的老幺;他也多少知道好些高门甲第内里,是如何的荒唐与龌龊。怎会不知道这身行头的意义呢?
只是当初年纪还小的时候,舜卿固然愿意穿上这身,反倒是他不干了;还籍此为由头撒泼发作,和家里的长辈大闹了一场;害她以为被嫌弃抹泪了好几天。因此随着年纪见长心思淡去,反更像亲熟的玩伴和家人。
因此现在能够亲眼见到,当初因为自己纵情任性的牵累,而隐隐在家里有些格格不入,乃至被人刻意疏远的舜卿;在这位隐世剑仙身边,得到一个足以托付终身的位置,却也是令人宽慰和安心的极好事情了。
“……”
江畋闻言心中不由有几分诧异和感喟,这只可达鸭看起来固然是纨绔兼跳脱了点,还有点轻浮和不靠谱,但居然也有不假心机、爱憎分明的这么一面。
接下来,江畋用了余下时间,粗粗翻略了可达鸭带来的那几包陈年案牍的摹本。可惜连一个能够触发任务进度的线索都没有;反而是在其他方面,又得到一个小小的好消息。
就是江畋从郭崇韬那里拿到,长安县地下沟渠分布的临摹图;其中一部分内容,赫然与那块火浣布,还有那卷轴杆里图样,所拼合而成的线条和标记,略有多处的重合之处。
于是,江畋又有了一个新的候选探索目标。但是目前还需要找一个合适的借口,才能在不至于引起太多注意的情况下,进行私下的探查活动。而当他再度忙碌到夜深人静之际,却听见了轻轻靠近的脚步声。
却是一身黑白相间,尤显前凸后翘的舜卿,端着一盏带着拔楔根、扶芳叶、乌梅酱味道的三色饮子;款款走到了江畋身边,而又噤声乔立着,直到江畋转头过来才轻声道:“阿云请我告诉先生,她先带着明翡睡下了,若是先生需要什么,还请随时叫醒了就是。”
“不不,不用叫醒她们了,我现在只需要一个膝枕,希望你能帮我个忙。”江畋闻言却是宛然一笑:示意舜卿当即坐下说话。又轻轻拍着她包裹在黑缎裙面下,曲线丰盈而弹性十足的大腿道:
“是!”
舜卿不由两颊绯红,而又低眉顺眼的应道:而后喝过了饮子的江畋,躺倒在丰盈十足的膝枕上好一阵子之后。不由又望着遮挡了大片视野的存在,得陇望蜀的说道:“可否,请你稍稍弯腰下来,替我推拿一二肩头。”
“……好”舜卿只是犹豫了片刻,就如话照办了。然而,她伸手出去却发现;而江畋像是得计一般,突然就伸手固定住了她的身姿道:“就这样很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