肘腋之间发生的骤然惊变,只来得及让飙血而倒一旁的夏姬白,堪堪发出一声尖锐的惨叫:“刺……客。”然而那只穿透而至的晶亮闪光,也在瞬息之间停在了可达鸭门面前的数寸。
却是一支打造成蛇信尖簇,隐约泛绿的兵(浑钢)箭;在激烈震荡的抖索间,就像是一条真正的毒蛇一般,在惊呆的可达鸭眼前发出嗡嗡声。然而箭杆却被江畋给牢牢捏住不得寸进。
电光火石间,他又毫不犹豫你的掷出箭杆,正中在场正欲抽剑反杀夏姬白,那名混在院外防阖中的刺客。只听尖锐摧折的叮的一声,将那名伪装防阖的刺客,长剑连同手臂击碎贯穿。
与此同时,那名失去一条手臂的高冠老者,也骤然反应过来;另手挥袖砸在了这名防阖打扮的刺客身上,将其他尘土四溅的拍击在墙上;又弹落而下后已是口吐白沫、浑身抽搐不活。
显然在蛇信箭上浸染了烈性剧毒。这时,可达鸭才后知后觉的一屁股滑跌在地上;对着江畋露出了一个骇然的表情:“先生……难道……有人害我?”然而他话音未落空中轻爆又响。
江畋瞬间就抓住一支蛇信箭,也顿然确定了袭击者的大致方位。刹那间增强延伸和放大到极限的动态视野,一个呼吸间就捕捉到了远处一座高耸八角砖塔顶端,一个弯弓搭射的黑影。
刹那间江畋毫无间歇的挥出一拳,只见一道风声激荡的隐隐空气撕裂痕,轰击在远处这座孤立砖塔的顶端。当场崩碎脆裂、催飞掀翻了大半面瓦顶,也将那个黑点般的身影掀飞起来。
而后江畋又全力反手抛出那支蛇首钢箭;当空血花迸溅的击飞和穿透了,远处几乎无可闪避的身影;随即就给淹没在哗然坍塌的顶层建筑,铺天盖地一般掉落的砖石、碎瓦如雨之间。
这就像是一个特殊的信号,在场惊呼乱叫成一片的众人。都不由心季和骇然的倒退了好几步,还有人不小心撞在墙上而痛呼起来。而院外街道上也传来了大片奔走和持续吆喝叫唤声。
“来人!……来人……”“少主遇刺……”“有刺客……”“保护少藩主……”“小夏……小夏,受伤了!”“”
而在那些少年男女如梦初醒的大呼小叫声中;原本争斗成一团的客卿和门人,也迅速脱离接触,充满警戒的退到了各自主人身边。还有人毫不犹豫的扑向门外其余防阖将其纷纷制服。
“你们太过分了,上门挑衅生事还不够,居然差遣刺客试图谋害海东藩长的世子。”随后江畋冷脸走上前去,对着满脸惊疑不定李怀远等人,扣上一个大帽子道:“还不束手就擒!”
随着江畋的话音未落,被团团护卫在其中的可达鸭,也不由在人从中大声应和道:“先生所说,便是小爷我的意思,还不快动手”。听到这句话,那些面面向觎的护卫也一拥而上。
“岂有此理,莫要胡乱攀诬。裴小狗,你又算什么玩意,安敢定某家的罪!”李怀远当即一边毫无仪态的跳脚大骂道,一边毫不犹豫的转身向外走去:“来人,给我拦住这些疯子。”
闻言首先冲上前来的,便是那名粗壮异常的矮汉阿桑;就如一枚重型炮弹般,狠狠撞向那些海东护卫,显然想要故技重施。然而下一刻,他就被江畋一手定住头颅,再也不得寸进。
然后,他就像是一只顶上了礁岩的公牛,大声惨叫着被江畋单手扣头,凌空挺举了起来;紧接着褐衣剑客挺剑透空而至,刺向江畋的臂膀;却被他信手一拍铛声断成数节反溅自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