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这个惯性下去,少君很可能终有一天,再也无法填补内心空虚与嗜血渴望;而在现有这一切的基础上,做出更加出格和残暴的事情来,最后惊动朝廷作出相应处置。但是兽祸爆发改变一切。
而少君也像是一个玩厌旧事物的大龄孩童一样,很快就喜新厌旧的找到了新的乐趣。但是,这反而成为了燕山王府领下,和安东都护府境内,悄然滋生的全新人祸;只是被妖乱异变给遮掩过去。
尤其是继前任的燕山郡王,酒色过度病故在东都;而唯一可以制约他的燕山王妃,也急病暴亡之后;就让负责留守藩邸的少君,得以更进一步的放飞了自我,来穷尽手段的寻找各种刺激和乐趣。
甚至他的私下作为,还得到素来与本家交好或是利益攸关的,某些京中权门的支持和暗为遮护;更有一些犯事之人慕名而来寻求荫蔽,或是惹上官司的高门子弟投奔麾下,这才有了眼前这一切。
其中比较引人注意的,就包括了江畋间接打过交道的人士;那位东都防御经略使高文泰的岳家,睦国公世子柳水心;比邻安东都护府的塞外诸侯,松漠都督府的黑山藩,当代进奏使/公孙韩武岱,
然而听到这里,再度往少君身上涂抹药粉的侍女燕婷,却是突然停止了动作;对着江畋重重的叩首在地道:“贱婢斗胆僭越,祈求贵人开恩,贱婢有一桩不吐不快的心病,想要问过这小畜生?”
“无妨,你的表现,值得这个问题。”江畋点了点头,然后又踢了一脚正在地上抽搐的少君,同时将一小块蜃石放在他的鼻端前:“接下来,就由你来负责提问题,我确定他口述的真假好了。”
“多谢贵人,成全。”燕婷再三叩首拜道:然后她撑起身来转向了,像是身在母体一般的佝偻成一团少君;用一众包含情绪和意味的沉声道:“当年王妃突然急病而逝,与你究竟有多少关系?”
“母妃,她……”然而,因为蜃石气味刺激的短暂效果,而暂时放松了身体的少君,却是露出某种嫌恶、痛恨和挣扎再三的表情,哑声开口道:“管得太多了,所以,有人给个毫无痛楚的方子。”
“原来你全都知道,这一切都是你的策划。”然而,燕婷却是从眼中再度留下两道淡红色的血线来;宛如索命厉鬼一般的看着少君道:“却依旧借机问罪发落,让王妃身边的女侍受尽了拷打折磨。”
“最后,还要带着满心的遗憾和不甘,折辱沦落为卑下之身,忍受着日复一日的挫磨和凌虐中,只能饮恨于九泉之下么?明明她们在幼时照看着你长大,又被王妃早早许给了门当户对的人家。”
“这是她们活该自找的,为什么要在母妃面前多嘴。”蜷缩的少君却是无意识嘟囔道:“若不是如此,我又怎么能够名正言顺的得到和处置发落她们,并从她们身上获得足够的乐子呢?”
“因为,余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