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除了他们身上溅到的污血和泥浆,以及衣甲略显凌乱和破损之外,居然没有一个受伤的迹象。这一幕,也大大震撼了张自勉及其他在场的同行商旅,甚至连受伤马夫,也瞠目结舌忘了呻吟。
然而,这时的风反而越刮越大,甚至连天空都变得阴沉起来;远处的巍峨群山雪顶,也慢慢笼罩在了浓重的阴霭中。欲言又止的张自勉也不由改而呼喝道:“快走,前方不远山壁下,暂可避风。”
“不,我们就留在这里,把所有人都集中起来。”江畋却是对他轻轻摇头道:“风中又有东西靠近过来了。”随着他的话音未落,山风变得愈发凛冽,随着飞沙走石的空响,吹得人越发睁不开眼。
尽管如此,在场的其他队员得令后,还是竭力将身边所能找到的人,都迅速聚拢在了一起;同时紧紧拉住惶恐不安的骡马和坐骑,挤成了一个相对紧密的小圈子,唯有中心为江畋留下了些许空间。
而到了这一刻,张自勉也紧紧抿上嘴巴,一手押着被不断吹翻的兜帽,一手,用眼角余光略显期待的看着江畋。然而这一刻,江畋却是闭上了眼睛,开始以另一种视角,打量着大风飞卷中的世界。
直到一个旺盛的生命体征,突然就在风声呼啸中,撕裂云层和天空一般的从天而降;猛然扑在那条被斩裂的多须巨鱼身上,又将其残躯扯飞而起散落着血水器脏,迅速消失在甲人的感应范围之外。
居中的江畋不由心中一动,然而,就见又有新的生命体征,从低压到山顶的云层中呼啸而至,这一次却是扑向保持警戒的人群外围,被杀死的斑纹蜥兽尸体;接二连三将其掠走,也不断逼近人畜。
下一刻,一只无法忍受的驮马,突然就惊跳而起;也在外围依靠畜群挡风的人群中,扯出了一个小小的缺口;虽然,很快就被随行队员,眼疾手快倒拖回来;但也引起了天空中不知名存在的注意。
冷不防一股逆向的疾风冲击在畜群中,也将其牵挽者人仰马翻的掀倒一片。而后一支硕大的尖爪撕裂开了空气;如影随形一般的探抓向了一只,卧地不起的膘肥体壮大马;也迎来铅子弩矢的洗礼。
小主,
但这些攻击手段,都顺着崩裂和弹飞的细碎动静,彻底消失在了呼啸如昔的疾风中;反而是变相激怒了哪个不知名的存在,接二连的疾风扑击在人群中;掀飞起大片的飞沙走石,拍打在人畜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