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江畋神通广大、手段出神入化,也不可能长时间将精力和心思,用在追逐这些人人喊打的地沟老鼠身上;这就必须依靠本土势力的协从和后续推动。所以,但凡有人敢于庇护和收容这些余孽。
作为河中宗藩之首的蒙池国,就可以要求名下从属的众多诸侯外藩,依照宗藩体制的条款群起而讨之。虽然,受限于宗藩体制的约束,并不能直接吞并或是灭绝门第,却可从分家庶支中兴亡续灭。
但这一切的一切,必须得到身为“妖异讨捕”“都巡御史”江畋的认证和背书;毕竟,无论有多少人不愿意相信这个结果,都无法回避和忽略;此时此刻,正矗立在万盈门外镇压局面的巨大石人。
短时间内的澜海城,乃至是定兴府内外,都迅速接受了这个官方说法和处理态度。甚至,包括西河李氏主干大宗的数百族人宗亲,尚在城内的几支分家成员;都在展示的证据面前,迅速认清现实。
更有多名德高望重的宗族长者,同在监摄的国后和内宰面前;对天发誓绝不泄露其中的真实内情,以免享国百年的西河李氏;因为某位国主的私欲作祟,而被牵扯进可能除国的巨大危机/旋涡中。
接下来的日子里,随着澜海城解除戒严,不断向定兴府外派出的一队队人马,还有往来奔走道途的信使;将大多数领臣、藩士和属官,都汇聚在了王城之后,新一代国主的践位典仪,也终于召开。
作为些许杂音的是,还是有若干奉命在外的世臣,或是领有远地的藩家,派往境外的将弁,乃至是驻守要冲的国族成员;拒绝接受来自澜海城的王命,乃至公然举起了叛旗,但都于大局没有影响。
毕竟,身为蒙池国/西河王府新一代主事人,如果连这点问题都解决不了;那也不配成为江畋在当地,所选择的合作对象了。因此,就在这些一日数起的讨伐军报中,新国主第一次现身世人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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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名浑身镶金配玉的盛装,穿戴玄红郡王衮服和冠冕的年轻女子,从她努力保持着明面上,四平八稳的气度和威仪的背后,是不断用眼角余光,频频四顾周边人等,的诸如犹豫、茫然等情绪。
似乎是在此之前,王妃梁氏将她保护的很好;以至于显得眼神天真而澄净,让江畋想起了后世所谓的“眼神澄澈又愚蠢的大学生”。但着或许就是王妃梁氏,内宰簿周,当下最合适的国主人选了。
或者说,他们需要的只是,有人坐在这个位子上;至于坐在上面的是什么人,或是还是其他什么玩意;其实已经不重要了。因陋就简的践位典仪,安排在重华宫的前朝废墟中,相对完好的温冬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