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仰望天穹,形容举止,霎时变得高深莫测起来,悠悠开口:“非是老道不愿,而是天机不可泄露,我等凡夫俗子,实在难承天怒之重,还望居士谅解一二。”
宋河微感气馁,但也无可奈何,只能谅解。
他念头一转,忽而诚挚相邀,“老先生若不嫌弃,不如往寒舍一叙?”
张一仙却是静静看了他片刻,继而摇首叹道:“运道低迷,镜花水月,看似盈满,实则血亏。”
他长嘘短叹,面现遗憾之色,“时也,命也!”
宋河听罢心内不由一凛,“老先生何意?”
“箴言已下,个中因由,还望居士自行揣摩,老道却是无能为力。”
听到如此批语,宋河心内不由微微沉重。
他缓吸了口气,再次相邀:“在下扫榻相迎,不知道长可否赏脸?”
张一仙徐徐笑道:“老道一年,只算三卦,今日破例,已为居士算了两次,那余下之机,还是留待他人方好。”
他接声道:“正所谓凡事不可太过,知足常乐,方能朝岁暮久,居士以为是否?”
三次之机,已为他算了两次?
宋河不禁略略受宠若惊,他再三邀请,只是张一仙却是不再说话,只是笑而不语。
见其不为所动,宋河只得作罢。
他道:“难为道长高就,河,不胜感激,此有薄礼奉上,不知道长有何标准?”
只是张一仙还未开口,先前那侍卫统领秦胤再次忍不住道:“大人……”
宋河听得那批语,本就心绪不佳,此刻那秦胤,却是正好撞到了他枪口上。
他冷声道:“秦胤!你若再说半个字来,今年之俸禄,一并取消!”
秦胤涨红着脸,动了动嘴皮,但终还是没吐出一个字。
一旁的另一侍卫统领趁机发难,“秦统领,你也管得太宽了吧?城主大人做事,会没有分寸?需要你出来指手画脚?”
他斜眼,蔑视:“你怕不是黄汤喝多了,分不清自己几斤几两吧?难道你已经狂妄得认为,城主大人,需要您秦胤统领,亲自来手把手地教导吗?”
杀人诛心!
秦胤听之,简直气得七窍生烟!
只是不待他发作,一时跟风之言骤起,令他自顾不暇。
“就是!秦胤,你太过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