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的方赫，脸上没有了优哉游哉，也没有了炙热和兴奋或者期待，而是变得一片肃然和沉静，就仿佛一口山间的幽深寒潭，散发着一股莫名的威势，眼中如有虚空奥义闪烁。

这种状态下的方赫，之前从未出现过，如不说依然是那副皮囊，恐怕哪怕连叶无缺都会认为方赫突然之间被人掉包了，换了另一个人过来代替。

“难道这才是他真正的模样？还有……人榜第三，紫火天君，周焱……”

叶无缺先是瞥了一眼战台上的方赫，注意到了他此刻的状态，心中若有所悟，也许自己刚刚推断有关方赫挑战第三位的原因根本不正确，或许对于方赫，自己依然不了解。

旋即又看向另一边的周焱，目光闪烁不已，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战台之上，方赫和周焱遥遥相对，似乎方赫和周焱有着什么仇怨的过往，否则绝不会突然之间变成这种模样，这里面一定有着故事。

“你对我有怨，你与我有仇？”

一道低沉但却带着一丝飘渺和灼热之意的声音响起，正是来自周焱，仿佛他这一开口，周遭四面八方的空气都似乎变得燥热起来，只要他心念一动，就能烧塌虚空。

这就是身为人榜第三的无匹实力，端的是让人侧目，让人心悸。

但显然，这里面不包括方赫，立于周焱的对方，方赫凝视着周焱，眼中种种情绪闪过。

这不由让周焱感觉到奇怪，在他的印象当中，并没有方赫这号人物，当然，整个诸天圣道弟子八十万，他作为高高在上的人榜第三强者，自然不可能全部认识。

不过，他从方赫的眼中种种情绪中看到了一丝仇怨，既然对方与自己结仇，那么自己就应该记得对方，可对于方赫，他毫无印象。

“你问我有怨？有仇？哈哈哈哈哈……”

在听到周焱的话之后，方赫仰天长笑起来，甚至都笑出了眼泪！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