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十五分钟后,上午10:45分。
柏林圣心大教堂内。
凯蒂娅正坐在一处灵台前,点燃蜡烛,做着手势祈祷着。
威克缓缓从她侧后方靠近,距离她还有半米的地方停了下来。
她缓缓转头看向威克右手单手拖着的用外套包裹住的圆圆的东西。
当威克缓缓将外套打开,露出里面的断颅时。
凯蒂娅看着他笑了,释怀地笑了...
十分钟后,圣心大教堂一处房间内。
两名壮汉将烧红的铁水倒入一个铁缸之中,并将其抬到了威克和凯蒂娅的面前。
凯蒂娅慢慢低头看向面前的盛满赤红铁水,不断冒着热气的铁缸。“你是白俄罗斯的孩子,我们部族的一名孤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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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之间的纽带也已绑定,不论今生或是来世...”
威克将左手手臂抬到了铁缸侧面,一处已经被铁水烧红的图案前。
那是这个家族的纹章。
凯蒂娅站在威克的对面,同样将自己的左手手臂放到图案前,抬起头看向威克。“你的血,就是我的血。”
威克同样站在对面,看向凯蒂娅。“你的痛苦,就是我的痛苦。”
感受着手臂前炽热的温度,汗水开始从凯蒂娅的额头流下。“你的生命,就是我的生命。”
凯蒂娅说完后,她与威克对视一眼。
随后,双方将手臂按到了烧红的纹章上。
两人瞬间呲牙咧嘴,发出惨叫,伴随着烤肉时的滋滋声,一同回荡在房间内。
几秒过后,凯蒂娅率先把手臂收了回去,威克紧随其后。
随着一声撕烂血肉的声音响起,他们抬起自己的手臂,喘着粗气看向那已经印入自己身体,慢慢渗出少量腥红血液的纹章。
两人分别从神父哪里接过两杯白酒,凯蒂娅举杯看向威克,脸上露出牵强的笑容。“欢迎回来,贾达尼”。
威克与其碰杯,两人将杯中烈酒一饮而尽。
神父拿起酒瓶,先是在两人烧红的手臂上淋上白酒作为消毒,随后又将两人的酒杯倒满。
凯蒂娅再次举杯看向威克。“俄裔罗姆人会支持你发起的挑战。”
“谁来做你的副手?”
威克微微举杯将其中烈酒一饮而尽随后深沉地说道。“温斯顿。”
......
两个小时后,中午12:50。
巴黎卢浮宫内。
温斯顿走在名画长廊上,手里拿着一封用火漆印封口的信。
他无视每隔五步就有一名的侯爵守卫,闲庭信步地参观着这里的名画,走到了侯爵面前背对着他,摇了摇手上的信。“一个对于施行暴政所产生代价的警告。”
格拉蒙特侯爵悠闲地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目光依旧注视着眼前的《自由引导人民》。“你一定是着急想去见你的管家了吧?”
跟侯爵注视着同样一幅画的温斯顿转过身,看向了他。“不是今天。”
“根据老规矩与老法则,约翰·威克要和你决斗。”
“按照古老的传统方法解决你们之间的分歧。”
“就像绅士们之间应该做的。”
格拉蒙特侯爵用手指挠了挠脑门,将目光从《自由引导人民》上收回,看向温斯顿。“你说起老规矩的时候,就像你很了解他们一样。”
“以威克先生当前的地位,不能发起这样的挑战。”
温斯顿赞同的点了点头,抬起了手上的信,缓缓走到侯爵面前。“你说的没错,但他有他家族的纹章。”
格拉蒙特侯爵在看到温斯顿手中盖着火漆印的信时,搭在沙发上的手不自觉抖动起来。“Hmm...柏林。”
温斯顿点了点头,将信放到了沙发上。“俄裔罗姆人的挑战,要求威克先生得到重新接纳,都写在里面,都已经载入史册了。”
格拉蒙特侯爵拿起沙发上的信,看了几眼后又扔了回去,扭头看向了背对着自己的温斯顿。“我为什么要接受这个挑战?”
“来自某个二流席位的挑战。”
温斯顿双手插兜,转身看向侯爵回答道。“因为这些就是规矩,如果没有它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