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故友,不知今日生死。
等能自由行走后,还是该回去看看。
“等这件事了结,我们就回去。”
察觉拂晓情绪的低落,秦钰轻声向他许诺。
“是我,不是我们。”
贯来喜欢指使他的拂晓,却拒绝了他的陪同,“那对你而言,不是什么好地方。”
他不能保证秦钰回到天剑山鞘后,是否会想起当日的杀戮,而引动识海深处那股莫名怨怒,使秦钰力量失控,冲破秦阳昇设下的封印。
更担心天剑山鞘下,秦钰栖身多年的水潭里,还潜藏着什么,会让秦钰这么多年的修心功亏一篑,拂晓因此不想让秦钰回去天剑山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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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担心了多年的祸患,如果因为陪自己回去一趟而成真……
心思收敛,拂晓也没隐瞒自己的担忧,跟他说了自己的想法,也警告他尽量别靠近天剑山鞘。
秦钰向来是听他话的,但也不是全然听话,“我不去那边,只陪你到附近,在最近的城镇落脚,等你寻友回来。”
拂晓不满他的提议,“你这是在看守我?”
“不全然是。”
秦钰没有完全否认,“如果你要在天剑山鞘住下来,我自然要在离你最近的地方,才方便彼此照应。你我性命相关,你总不能放我一个人在远处,出了事怎么办?”
这理由,拂晓还真没法反驳。
如果秦钰是说担心他的安危,才选择跟着,他能有一万个理由将秦钰从头数落到脚。
但他却反其道而行之,说自己死了会连累拂晓。
这让惜命的拂晓完全没法再拒绝他的提议,但不妨碍拂晓抱怨,“你怎么这么怕事儿啊?离了我,你就要死要活的,老子是你的续命丹吗?我要真打算在天剑山鞘住下来,你也就不打算回乾清门了?”
“不是怕事,你也不能为我续命,但你我生死相系是事实,离你太远,我心难安。”
对于拂晓的抱怨,秦钰依旧温和,“乾清门我虽放心不下,但终归不是离了我一人就不能发展壮大,也不能是离了我一人就不行。但你若是离我远了,我的情况若有异变,你难以援手,如果出了差错,再牵累你,我心难安。”
心中的难以割舍,因某人喜欢唱反调的脾气,而不得不换了说法吐露,秦钰也不明白自己现在是什么心思,只是品着他先前说的所谓家,难得坦诚地将心思流露。
“你方才说,‘心之安处是吾家’。所以,你如果打算回到田间山鞘长居,你不愿我去天剑山鞘,我依你,就在最近的城镇置宅为家,你不可撵我。如果你打算之后仍然打算远游,我便陪你四海为家。”
秦钰言辞切切,不等拂晓反驳拒绝,已给出绝对不容他拒绝的理由,“这是为保我道心无异,性命无忧,亦是为你性命着想。我已牵累你许多,若是再惹出祸事,连累你与我一同受罪,必然难以心安。你不在就近之处的日夜,我难免为此所忧虑,亦难心安。”
拂晓沉默一瞬,“你怎么总爱往最坏处想?我先前不是才跟你说了,如果你不想结果往最坏的方向发展,就该修心正念,为了避免最坏结果而付出行动,否则不过杞人忧天,毫无裨益。”
“所以,我才请你允我伴你身侧,如此方无此虑,也让这设想中的最坏结果不至真的发生。”
秦钰几句话就给拂晓绕进去了,“前辈教诲,我时刻谨记着,也竭力践行。现下,有关此事,我已经做了我能做的,说了我能说的,走向如何,所待乃是前辈的一句话。”
拂晓语塞,不明白这话怎么转来转去,决定性的关键就落到自己身上了。
见他久不言语,秦钰也不强求他非要点头,“你不说话,我就当你没有撵我走的打算了。那就容我僭越,继续在你身边叨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