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忠贤满脸厌恶地盯着眼前那摊如烂泥般瘫倒在地的周奎,心中暗自思忖:堂堂国丈爷,眼看着就要晋升为大明的伯爵了,怎会这般毫无气节?
再瞧瞧从前同样是草包一个的成国公朱纯臣,人家至少死得有骨气,没给祖宗丢脸。
看到这样的周奎,魏忠贤心中一阵烦闷,连多说一个字都觉得多余。
他环视四周,压低声音问道:“周围都是自己人了吧?”
得到肯定的答复后,魏忠贤稍微松了口气,但眼神依旧冰冷。
“厂公大人您放心,这里发生的事情,没有外人能知道。”李朝钦小心翼翼地说道。
魏忠贤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冷冷地吩咐道:“好,收拾收拾,让国丈爷体面上路,暴病而亡要有暴病而亡的样子,让下面的孩儿们手艺不能潮了。
谁那里出了纰漏谁就给咱家去死。”
话音刚落,魏忠贤便转身走出了周奎的住处。
此时的周奎还没有来得及反应过来,就被两个如狼似虎的番子用破布捂住了嘴巴。
他瞪大眼睛,拼命挣扎,但却无济于事。
不一会儿,魏忠贤已经走出了院子。
突然,他听到了一阵公鸡打鸣的声音,不禁停下脚步,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很快,厂卫们悄无声息地全部撤走。整个周府陷入了一片死寂之中。
下午申时一刻,周府内传出了惊人的噩耗——当朝国丈爷、五城兵马司指挥使周奎在家中暴病而亡。
据当时发现这情况的下人说,老爷走的时候,并不孤单,是倒在了自己贴身丫鬟的怀里,享乐死的。据说是老年男人最容易得的马上风。
可见想要一树梨花压海棠,除了财富权势要跟得上,这身体的能力多多少也要跟得上才行。
只是奇怪的是,那丫鬟也跟着去了。